吴妈妈写了四个名字后,就搁了笔,等着纸上墨字微干,她就递给了若生看。
若生扫了一眼,随意问“为何挑这几个?”
“雪梨跟葡萄原都是二等的,论资历,是剩下的人里头最老的。方才奴婢看去,这二人站得最直,脸上神情最淡定,言谈间口齿清晰话语流畅,说的都是要紧的,没有半个字废话,年岁也正合适……”吴妈妈谨声解释,说完这几个,又言明了为何从三等里头提了两个十分不起眼的到二等来。
若生的眼神就渐渐的正色起来。
吴妈妈不止把她想到的东西说了,连她忽视的细节,也都一一分析透彻。
她才刚刚见过那群人一面而已!
若生愈发感慨,弯了弯眉眼,温声道“妈妈选的极妥帖,就照着你说的办吧。”
到了午后,木犀苑里的人就已焕然一新。
吴妈妈做事麻利,性子沉稳,很快就接手了原本绿蕉艰难做着的活计。
往后绿蕉就只在若生身边贴身伺候着。新提拔上来的两个人,雪梨跟葡萄,也都各自被派了活。木犀苑里顿时变得井井有条。
连二爷出门逛了一圈回来后来找若生,一进门就傻了眼。
廊下一群丫头提着水桶攥着抹布,正在上上下下清扫着,还有人搬了梯子置于房檐下,将上头沾着的灰都一一掸去。前庭里铺着的青砖,都干净得像是镜子一般。
连二爷提着只鸟笼,踮着脚往前看了看,嘟囔句“又过年了?”
不到过年的时候,做什么这么卖力的除尘?
他想不通,只觉得奇怪,提着鸟笼吧嗒吧嗒踩上了洁净如新的地面,到了前头就喊“阿九,快出来看我新买的鸟!”
四周都没人说话,静悄悄的,他一开口连回声都出来了。
若生听得再清楚不过,正喝着水,差点被吓得一口喷出来,好容易咽了下去,用帕子擦了擦嘴这才抬脚往外去。方到门口,她眼前就迎面来了一只鸟笼,外头蒙着黑布。
她唬了一跳,后退了两步站定指着那鸟笼道“您买着红羽的鸟了?”
连二爷闻言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道“什么红的绿的,我买了一只彩的回来!”
“……”
连二爷瞅着她,一把将蒙在鸟笼外头的那块黑布给掀了去,“看!彩的!”
若生凑近了一看,难怪说是彩的,原来是只鹦哥,身上红红紫紫加点绿又带点黑……
连二爷笑得愈发得意“好看吧!”
“会说话吗?”若生直起腰来,好奇地问道。
连二爷愣了愣,“会吗?”他伸手戳了戳笼子里的鸟,突然恍然大悟道,“方才在路上说爷吉祥的,敢情是它呀!”
然而话虽如此,笼子里的鹦哥却一动也不动,翅膀都不扇一下,更别说开口。
连二爷等了又等,喊了又喊,笼子里就是没动静。
他懊恼,皱眉道“难道方才是我听差了?”
若生更是一头雾水,难不成买了只不会说话的鹦哥回来?
连二爷坐在那逗了一会鸟,终于失望地道“罢了罢了,不要它了,我回头再去买一只!”
“……”若生狐疑地看他两眼,“那这只怎么办?”
连二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理所当然地道“给你呀!”
若生傻眼,花园里养了那么多鸟,这只也搁到那去就是了,给她做什么。她想着就要婉拒,可她爹不等她开口就搁下茶杯说要走了,饿了要回明月堂用点心去,这鸟就真被他给抛下留在了木犀苑里。
结果等人一走,刚被若生无奈之下吩咐人挂去窗下的鹦哥就扑棱着翅膀叫唤了起来——
“嫁人!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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