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们都精怪着,见他神情便不敢再说真话,满嘴敷衍道“听着都怪好的,二爷您觉得呢?”
连二爷“唉”了声“我说了可不算。”
金嬷嬷琢磨过味来,就劝道“这取名是大事儿,可不能胡乱取。”
连二爷摇摇头又点点头,没了法子只能回去缠若生,缠得若生实在没奈何,只得答应下来,准他今后喊“小宝”,权当做个乳名。
他便就此高兴起来,逢人就说儿子叫小宝。
若生是想拦拦不住,心头滋味难以言喻,只盼着若陵长大了不要知道“小宝”这名字原是条小白狗的才好。
……
到了第三天,朱氏唯一的娘家弟弟朱朗从国子监告假回来了。
连家大宅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添丁是喜事,大家都高兴。
产房外,金嬷嬷也早早带人供上了催生娘娘、痘疹娘娘、碧霞元君等十三位神祗,添盆的一应事宜也都安置妥当了。
外头大雪下了两日,到了这天地上还有积雪,白皑皑的,很厚。天上放了晴,这才开始化雪,空气里的冷便似乎比前两天还要足。
若陵被裹得严严密密,由人抱了过来。
稳婆满嘴的吉祥话,便再没有停下来过,换着花样从头说到脚,听得若生和雀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只觉头晕。
若陵小儿一个,更是不耐烦,扯着嗓子哭得震天响。
可洗三时哭算“响盆”,不是坏事,大家早有准备。
然则准备归准备,谁也没想到他竟这么能哭……
就连稳婆也吓了一跳,等到仪式结束将小人儿捞出来擦干,也不管什么“左掖金,右掖银”了,匆匆忙忙焚化了神祗牌位,便算是成了。
可若陵还是哭,哭得一张小脸通红,谁抱谁哄都没用。
在场诸人来回抱,母亲不行,稳婆不行,姑姑不行,父亲也不行,丫鬟婆子更是不必说,这孩子眼睛也不睁开,铁了心就是哭,越哭越大声。
若生在边上听得心都紧了,连忙凑过去问“怎么了这是,是不是方才吓着了?”谁知话音刚落,一直哭个不休的孩子突然不哭了,抽泣着慢慢睁开了眼睛。若生见状长舒一口气,刚想说句万幸,哪知他立马又哭上了……
众人此刻只当他是受到了惊吓,个个心惊肉跳,又要请大夫又要如何如何,一阵兵荒马乱。
然而这般过了半个月,府里上上下下就都清楚了。
他们这位小少爷身强体健胃口好,半点事没有,天生的爱哭难哄罢了。连二爷一开始还不信邪,总往儿子跟前凑,但凑了没两回就再不敢去了,说哭得耳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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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我回来了~明天继续见,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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