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无忧脾气上来了,根本不搭理她。
“程无忧,你脑子不好使了吗?喜欢谁不行?我逼你了吗?就这么个人,你跟我吵,还要断绝关系?”程鸢都好多年没受过这委屈了,这么多年游走于各界,看不看的起都得叫程夫人,也就是个程无忧,隔着手机都能吵起来,现在,还要断绝关系!
“你不逼我,我还要感激你?那你怎么不说你没杀我,我应该铭记这不杀之恩?”程无忧看着程鸢,“还有,什么叫这么个人?人家怎么了?就这么不受你待见?不待见就不待见吧,又不是跟你谈恋爱!”
“你这是什么话?非要抬杠是不是?”程鸢被气的不行,“怎么了?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都伤成这样了,他在做什么?你被掳走的时候,他在哪儿?”
“……照顾我是他的义务吗?我是不能自理吗?秦禹是因为他才掳我的吗?他是警察吗?救我是他的责任吗?我的搓伤很严重吗?严重到需要主任亲自出马吗?”
程无忧忽然就笑了,笑得不行,在程鸢目瞪口呆里,缓缓坐定,定定看着程鸢。
程鸢哑口无言,甚至有些无力。
因为,程无忧说得没错。
那不是陈二公子的义务,他们只是男女朋友,甚至,连这个关系都不太稳定。
程无忧能自理,特别能,当初能离开她们,后来能日进斗金。
秦禹掳她,不是因为陈二公子。
陈二公子不是警察,保护人民群众,不是他的责任。
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问题,时间太长了,如果真的是有内出血,熬不到现在,挫伤,护士都能治,用不上主任医师的。
程鸢突如其来的挫败,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说服程无忧了。
这一刻,程鸢无比清楚的认识到,她和程无忧,是母女,却根本不是一类人。
程鸢自己是菟丝子,不断攀附着,却是实实在在的肉食生物。
程无忧呢,张扬明艳的玫瑰,带着刺,刺上有毒,致命的。
玫瑰,可以独自生长的。
不用捕猎,不用攀附,不用借助夺目的红吸引眼球,她的根,可以给她所有养份,那是来自自然的馈赠。
“你有什么不满呢?这件事与他无关,不是么?”程无忧冷静下来,亦或是程鸢面上的灰败太刺眼,亦或是她实在是没力气吵了,语气都软了不少。
“是我,冲我来的,他没有觉得我失踪了两天不干净了,也没有在这个时候离开,就连说话都小心翼翼,还要他怎么样?”
“给我报仇?呵,程鸢,这种梦,你不是已经吸取了教训么?”
“我很好,秦禹只是饿了我几顿,外加有点儿冷,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后面我激怒他了,差点儿被他掐死而已,不过吴谓出现的比较及时,现在连嗓子都不痛了。”
程无忧不知道自己在说给谁听,是程鸢,还是她自己,她不知道……
“我很好,没有受伤,不过,除了脖子,挫伤是挣扎时弄的,没必要来医院,上点药儿就行。”
程无忧勾了勾嘴角,看向程鸢,自嘲般开口,“而且,如果秦禹真的对我怎么样了,你以为,我自己不会来医院?还能在酒店睡着?”
“你不该动手打人。”程无忧是被程鸢的人带走的,说难听点,是被掳走的,而且,程鸢的人,打了陈言深。
“你可以不喜欢我,可以不喜欢他,什么都可以,但是,你的行为,跟秦禹有什么区别?”
“我是你亲妈!”
“秦禹还是我跟程无虞的亲哥呢,不是照样想杀我们?”
“我以为,感情,你比我看得透彻,程鸢,他不仅是我男朋友,还是陈家二公子,他哥哥最近春风得意,你以为,他不会听说?”程无忧顿了顿,“程鸢,你就没有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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