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无忧试图跟程鸢好好说话,好好聊聊,奈何,她根本见不到程鸢人影……
而每次送饭的女佣,一直在劝程无忧,仿佛在规劝失足少女改头换面,非常的苦口婆心。
……
“二小姐,夫人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其实,她很关心您的。”
“二小姐,夫人每天都让我们打扫这里的,就是希望二小姐回来的呀!”
“二小姐……”
“停!”程无忧耳朵到快要起茧子了,就没见过这么唠叨的人,“不用一天送几波吃的,我还没有胃口好到一天八顿饭,另外程鸢如果再不回来,我可不会再乖乖待这里了,麻烦你问问她,到底什么意思!”
简直不讲道理!
都快一个周了,她与世隔绝!
别说吴谓的情况了,她就连陈言深的情况都不知道。
而且,一个周了,她连程鸢的影子都没看见……
这是解决问题的态度?
她都妥协到不计较程鸢为什么好端端又想关她了,为什么还是不行?
她就想问问,什么时候让她出去,为什么动手打人?陈言深招她惹她了?
程无忧打发走还想继续碎碎念的女佣,关上门。
可能,真的就是犯冲……
再不见她,她可要走了啊……
吃饱喝足,程无忧昏昏沉沉睡过去。
再醒过来,就被程鸢吓了一跳。
坐床边盯着她的,可不就是程鸢!
“你……你回来了?”程无忧被吓得够呛,大晚上的,床边坐了个人,也不知道要吓死谁。
“你又想去哪儿?”
“……程鸢,现在的问题不是我想去哪儿,而是,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一言不合就想把我关起来,这行为就是不对的。”
程无忧努力不跟程鸢吵,这一个周,她都要顿悟了,她放下了吴谓,也渐渐想通了,程鸢,不过是什么都不知情,好歹是她妈,至少是她妈。
“怎么,你想告我?”
“……”程无忧除非是脑子秀逗了,在程鸢的地盘告她,她看起来,像是神经病么?
“我不是,我没有!只是,我什么时候能出去?”程无忧能一个人自娱自乐,并不代表,她能一直老老实实待这里,偶尔的某一瞬间,她还是觉得吴谓随时会进来……
“随时都可以。”庭审都结束了,在各方势力的施压下,这个案子,以最快的速度告破,包括程无虞的案子。
秦禹,数罪并罚,鉴于嫌疑人死亡,不予追究。
而吴谓,见义勇为,锦旗送到吴家时,吴老爷子差点儿心脏病发作,转头就扔出去了。
程无虞的死,也明白了。
死于……
秦禹之手。
这么看,他们两个人,还是差不多的死法。
程鸢今天从庭审旁听席回来,空荡荡的被告席,没有当事人的原告席,四个人,只有程无忧活着,三个人里,两个都是她的孩子。
程无虞喜欢吴谓,她知道的啊。
她想证明自己,程鸢知道啊。
她没有揠苗助长,却终究是忍不住想,如果程无虞的母亲不是她,会不会不一样……
如果不认识秦禹,会不会不一样……
如果不是秦家的孩子,会不会不一样……
枉费她当时真的相信了,意外……
哪有那么多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