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从前被郭夫人教唆,一直和贵妃娘娘过不去。现如今娘娘否极泰来,还望娘娘宽恕,奴婢定会悉心侍奉娘娘。”
“好。”我笑了笑,双手搭在扶手上,“既然你如此潜心悔改,从前在府里的种种过往,本宫便不再追究。”
“奴婢谢过娘娘,谢过娘娘。”
“你先别急着谢恩,本宫还没说完。你曾收过玉嫔的银子,向她说出了本宫的喜好和特长,这本是小事,本宫可以不做追究。可是上一次,你假借本宫之名,向御药房的首领太监苏喜索要致人滑胎的汤药。不知此事与莲贵人小产有何关联因果。春翠,你这条命要不要,全看你自己了。”
春翠听罢我说的话,手中的茶杯一下子便摔倒了地上。“娘娘,您全知道了?”春翠说道。
“知道一些。”我说“剩下的你若全吐出来,本宫兴许可以绕你死罪,否则。。。”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春翠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当日,莲福晋叫奴婢去了她房中,给了奴婢五十两银票,要奴婢时刻注意娘娘的一举一动。后来又唆使奴婢假借娘娘之名,向御药房苏喜求得麝香,好用来。。。”
“好用来让她小产,对吗?”我说道“那一摔本不至于小产,这样一来,本宫不仅是陷害莲福晋的罪人,私下向御药房求药,更是犯了宫中大忌。若不是皇贵太妃当日下旨,此刻坐在这钟粹宫的,就是她他他拉氏了。”
“娘娘,事后莲贵人要我再次指认您用药害她。可是奴婢并没有啊。还望娘娘明鉴。”
“好你个贱婢!”此时,寝殿的房门被一下子推开,奕詝冲了出来。
“皇。。。皇上万岁。”
这是我刻意设的一个局。前几日向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相信我的清白,便教我如何引蛇出洞,并说服皇上,前来看一场好戏。
“贱人!”奕詝一脚便将她踹倒在地,“你这蹄子,若不是贵妃设计,朕竟不知你和莲贵人还有如此见不得人的勾当。小乐子!”
“嗻。”
“把她拉出去砍了!”
“皇上。”我拉着他的衣袖,说道“奴才还可以和您回到当初在建福宫的时光吗?”
“嗯。”奕詝说“芬儿,之前是我被蒙蔽,错怪了你。”
我用手捂住了奕詝的嘴,道“四爷。”
奕詝显然怔了一下,当日在坤宁宫的解围,新婚房中的承诺,夺取皇位的殚精竭虑,仿佛历历在目。
“且不说这奴婢是奴才娘家过来的人,如何也要给母家留些颜面。况且皇上初登大宝,阖宫内外诸多势力需要安定,此刻仅能奖赏,不能惩罚,以至世人曲解了四爷的品德。攘外需先抚内。奴才比您更恨春翠,但是眼下,请您把她交给奴才,让奴才慢慢感化她吧。”
奕詝想了想,说“皇后所言甚是,那便依你所言吧。”
他看了看春翠,“还不谢恩!”
“奴婢谢娘娘不杀之恩!谢娘娘!”春翠一个劲的磕头。
“滚!”奕詝道。
我帮奕詝整理了下衣领,“奴才还未册立皇后,四爷未免叫的早了些。”
奕詝拉着我的手说“千错万错都是朕误信谗言。礼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在朕心里,你已经是朕的皇后,唯一的皇后。朕答应你,从今往后,你所做的任何事,朕都不再质疑和过问。后宫里女人不少,但是朕知道,真心待朕为夫君的,仅芬儿一人。”
“皇上,奴才还有一事相求。”我说“请皇上权当今日之事从未见过,依旧像从前那般宠爱莲贵人。他他拉氏的势力不可小觑,后宫与前朝盘根错节,皇上初登大宝,决不可意气用事。用人于危时,才能令她真正的归顺。”
“那就一切如你所言吧,待到你册封皇后礼成,晋她为嫔。赐封号,恩,就叫丽嫔吧,迁居咸福宫。”说罢,奕詝左手从我的腰间环抱过来,“你为她们求了这么多恩典,难道不想为自己求些什么吗?”
“皇上。。。”我低下了头。
“小乐子,朕今晚宿在皇后这,告诉敬事房,这三日都不必前来翻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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