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儿在一旁捏了一下荃儿的嘴,笑道“她这张嘴啊谁能管得了,只要她和冬至在一块,没有人不受他们的编排呢,以后你出了宫有的受呢。我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啊!”夏至叹了口气,刚想要说什么便被冬至一阵抢白道“说来,我们还没有见过那位百夫长呢!长什么样子?可好俊秀?我记得夏至还是很喜欢清秀的男孩子的。”
夏至推了她一下,提起了这个白振黎才有了一丝扭捏之态,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清秀的男孩子了,你这张嘴啊,合该撕烂了才好,让你每日里头就知道胡说八道的!”冬至也不气恼,歪着头看着夏至,打趣道“不俊秀么?那么可跟钰城似的是个武夫不成。”眼看着夏至的脸更红了,沐垚赶忙让冬至撂开手说道“别闹她了,本来这几日就闹得慌。”
听出了话头不对,宇文淑不解的看着沐垚关切的问着“怎么了?可是婚事有什么不对的?”提起此事夏至的脸色便一下子暗了下来,连冬至都感觉到不对,抬起头望着沐垚,眼神中充满了慌乱与探究。沐垚摇了摇头,说道“也怪我,当初不该让两个人一同去想看的,熟料到墨荷也瞧上了那位白振黎,可是白振黎与夏至是两厢情愿的。这几日虽然墨荷不说,但我瞧着也还是有些伤心的。”
荃儿哦了一声,说道“那还不好办,两个人都嫁给那个白振黎不就行了。”一句话出口,让沐垚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语气中颇有些责怪,说道“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也不怕夏至伤心了。”荃儿看了一眼夏至,也自觉刚刚说的话不对,忙摇了摇手,说道“你莫要难过,我胡说八道的!”
夏至抿了抿唇,说道“其实,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墨荷也能不那么伤心。”“胡说些什么呢,这样并不能缓解什么,你与白振黎两厢情愿,彼此的眼神中自然能够流露出感情,如果墨荷也嫁进去,你让她天天看着岂不是更难过的么?还不如让她拥有自己的完整的婚姻,女人啊,万万不能给人做妾室的。”冬至的话让宇文淑都点头称是,随着她的话说道“虽然冬至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但好歹是在婚姻里头滚过来的人,也更能明白其中的道理。两个人的感情是经不起第三个人来磋磨的,所以你趁早放弃了这个念头。”
沐垚听到这话微微低下了头,她觉得宇文淑说的对,两个人的感情是经不起第三个人来磋磨的,可是她与宇文翼之间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第三人过来磋磨了,甚至更多的人,以后还有源源不断的人,她不知道在这些磋磨之下,剩到最后还有几分真情,或许宇文翼对她的感情不变,可是她对宇文翼的感情却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不像从前一样收放自如,有的时候竟有些患得患失,而这种压抑而来的情感却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寂寞的深夜里头才敢拿出来想一想,等到天明了还是要装回去,生怕被人看到之后自己更难堪了。
几个人正叽叽喳喳的说着,冬至猛地一抬头,看见墨荷的身影好像闪在了窗户上,说道“是不是墨荷回来了。”只见墨荷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说道“回禀皇后娘娘,咸徳宫里头的怡贵人忽然觉得身体不适,已经去传太医了。”
“身体不适,可是哪里不适?”荃儿迫不及待的张口问道,墨荷摇了摇头,说道“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去给各宫的小主送去过冬的衣料,谁料刚走到咸德门就看见两个小内监急火火的跑了出来,说怡贵人身体不适,上吐下泻的,跑着去叫太医过来了,奴婢也没顾得上进去看一眼,就赶快回来禀告了。”
沐垚忙对夏至和冬至说道“快给我更衣,我去看看。”随后又叫了小阳子进来,吩咐他去叫皇上过去咸徳宫,便急急地赶了过去。荃儿与宇文淑也不好就这么走了,说到底也是荃儿好奇的性子未改,非要跟着一块去看看,便传了轿撵赶去了咸徳宫,还未曾到了宫里头便听到里头怡贵人呕吐的声音。
怡贵人是兵部侍中陈立的女儿,也算是武将世家出身的,但是可能自幼娇生惯养的,并没有撒一凌的英姿飒爽之风,反而更是娇柔了一些,入了宫之后也总是头疼脑热的发着病,也常常以此为由而叫了宇文翼去过探望,之前左广陵的娇气更甚,倒是没有显出她来,如今她也算是的上是因为此事而夺宠的第一人了。
沐垚刚踏进门口,便看见里头的小丫头跪在地上,手中端着盆子在接着,而怡贵人则卧在床上脸色煞白,也顾不得许多,忙走进了几步,问道“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不早传太医呢。”小丫头一看沐垚进来,吓得差点摔了手中的盆子,跪在地上叩头支支吾吾的说道“回禀··回禀皇后娘娘··,我们小主从过了午便觉得身体不适,腹痛难耐,谁知没一会儿便开始呕吐起来,奴婢们这才传了太医,可是太医还没过来呢。”
正说着,宇文翼声音便传了进来,低声吼道“你们这群奴婢是怎么照顾小主的,病成这个样子还要扛着不成么?为什么不早传太医!”他的身后跟着平日里为他请平安脉的徐太医,便对徐太医说道“快去为熙琰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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