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这个词,独独“酸”字最重。此字,剥离开来,可比“心酸”要妙上许多。君泽心酸过,酸楚过,酸涩过,酸锌过,长生的难受他都懂。可是那又如何,这天下,只有一个温卿啊!
“男子落泪,非亲近之人不可亲视。我们还是走吧。”君泽敛眸,抓着温卿的手腕,便要走。
她的容貌,去了妖宫也照样能治,不急于一时。
温卿觉得君泽说的有理,便随着他走了,不过,却是把手抽离出来了。她,不喜旁人触碰。
“温卿。”
长生喊了一声。
君泽恍若未闻,催促着温卿快走,道是还有事要办。温卿深以为然,脚步快了些。
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要办。
“我诅咒你!”
长生哭着,喊了一嗓子。
“我诅咒你手腕骨折,医者不行。我诅咒你,双腿瘫痪。”
长生摸了一袖子眼泪,极没有风度。
脚步一顿,温卿负手侧了身子,上下瞧他一眼,无奈的摇摇头,道:“果真有病。”
也是。摊上那些人……
到底,温卿没有说什么,同君泽离去了。到了东皇城找了一家客栈,住着。原本君泽是不同意的,想让她先离开东皇城先把脸弄好再回来。但是温卿坚持住在此处,君泽没办法,只好依着她。那客家见温卿带着面纱,一时警惕,问他们什么人,打哪来的。
君泽笑着一一回应,滴水不漏。
见那仙者一派君子之仪,客家信了,抱歉的送他们二两酒,算是对他们这对兄妹两人的赔礼道歉了。
夜间两人睡觉互道晚安前,君泽有分寸又把握的向温卿问她脸上伤是否会带来什么危害疼痛什么的。温卿摇摇头。又问及脸上伤来的原由,却被温卿给回绝。
“什么时候找人?”
“明日一起。”
“那好,晚安。”君泽笑笑,转身过了拐角,去了另一房间。
温卿眸光微闪,眸色幽深不明,见那人消失在楼道之后,才将门关了。
正打算顺道将窗户也关了,脚步却一顿,微微偏身抬手去看屋梁之上,那上面果然,坐在一人。
温卿压低上眼皮,指尖之中出现三片树叶,手臂一滑,手腕顺势一转,三片叶子飞了出去。
那人影一飘,似游魂一般。只不过,可比游魂快多了。
转眼之间,那人便落到了温卿面前,欺身而上。一手支在墙壁,墨发垂了下来,将两人包裹其中,形成一个幽密空间。
那倾国倾城色的面容在温卿眸中无限放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带来一阵不适。
鼻尖似有似无划过她的鼻尖,唇角倾覆在温卿唇角翘起的地方,轻轻道:“夫君我演的,可好?”
温卿未语,冷眼瞧着他,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长生冷呵,一改白日见的散漫君子面貌,玉骨手爬上她的腰间,紧紧一握,陷入了嫩肉里。另一手,禁锢着未来得及反应的手腕,薄唇对着软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抵在墙上,抵死缠绵。
温卿傻了。这这……
气的血直蹭蹭往脑门上涨,气的肺快要炸了!
大胆!实在大胆!她一届杀神,竟被一名仙强吻!丢人!丢人!
温卿闭了闭眼,试着调动周身灵力,然后……用灵力碾死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蚂蚁!以泄她心头之恨!
可,不幸的是,悲剧的发现自己的灵力被人封了!
她自认为以她的能力在神迹上已无敌手,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一个不小心被她碰到一个意外……
温卿头上直冒冷汗,她还有几件大事未做,若是她抵死不从,跳楼自杀,或者撞墙自尽……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温英雄泪满襟。
温卿脑子一片浆糊,身体却无端配合那人的动作。
张开嘴儿,乖乖的等着长生的长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