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崔十二娘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么一个小姑娘应该是被吓到了,自己也没受伤,先安慰一下小姑娘。
马辛全程,则是一直默默立在旁边,双手不安的互相搓着。
虽然,娘子们所幸都没有受伤,但始终是她马辛在负责照料马匹。现在她只盼望,最多将她打十几板子就好。
看十二娘人如此好,应该不会打她太多板子,在场所有的人包括崔六郎也都是暗暗地在这么想。
令谨见崔如男是真的没有什么大碍,这时才转过身来,平和地对马辛道“课还未完结,可否先请辛师傅检查若男姐姐的马为什么会突然发狂?”
马辛一愣,既没想到令谨竟然会先想到去查马匹为什么会发狂,更没想道令谨还是称她为师傅,低头眼睛似乎有些酸涩。
“让我也去看看,我家也是有好些养马高手,我对这马也是略知一二。”说罢,王恒玄也跟上了去。
道
两人进了马棚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这才带着满头的汗水出来。
王恒玄接过崔六郎递来的手绢,随手擦了擦脸,又扔回给他,惊得崔六郎一躲,这汗汗的手绢就落到了崔若男的脸上。
崔若男愣在当场,崔六郎连忙用两根指头夹了手绢,扔给了小厮,回过神的崔若男,默默深吸一口气,然后小步挪了几步,离崔六郎稍稍远了些。
又听王恒玄好奇地道“这马上上下下都没有检查到任何异物,马掌也没有异常,但是听马奴们说,这个月,也是有一头小马出现过无缘无故惊马的状况。”
马辛也是不解,她对这马照料的十分仔细,连马的饲料都是搭配着不同的草料吃的。
这时,崔若男倒是想起了前段时间她听来的一个事儿道,觉得倒是很像,插嘴道“我阿耶阿娘前些日子听草料铺子的人说,这最近有好些铺子学了不知哪里传来的方子,将石榴籽磨碎了加在草料里,马儿特别喜欢吃,也特别容易有精神。”
令谨听着,这怎么像人类的兴奋剂的感觉。
又听崔若男道“但好像比较小的马儿偶尔会惊马。”
令谨在心里默默点点头,这也对,就像麻醉剂,不同重量高矮的人,也是需要用量不一样。
“如此听来,这方子颇为邪乎啊。”崔六郎不禁出声评价。
“啊对了!”崔若男似乎想了什么道,“我阿耶阿娘因觉得不妥,便拒绝了家也是混了石榴籽的比较大的草料铺子,但好像他们又找了门路,还是把草料送了进来。昨日,那老板娘还来说了我阿娘一番,被我阿娘用扫帚赶了出去。”
崔如男说完,觉得自己怎么把自家阿娘用扫帚赶人也说了出来,实在是不妥。又加了一句道“其实,阿娘平日不会用扫帚赶人。”
只是说完,觉得反而画蛇添足,懊恼地闭了嘴。
这时崔十二娘朝着崔六郎福了福身,诚恳地望着他道“六郎哥哥,听上去,在照顾马方面,马辛履职尽责,并无过失,今日骑射意外之事,可否请六郎哥哥保密?”
这马匹之事,牵扯到各方财路,今日骑射意外之事怕有人会因此大做文章,令谨并不想自己或者马辛被牵扯进去,因此要拜托崔六郎保密。
崔六郎只当她还是想继续学习骑射,见确实也无人受伤,也就点点头。
令谨甜甜地向崔六郎到了谢,又感叹道“辛亏今日是我们在自家院子里骑。”
王恒玄本只是在默默听,被这句话好似点醒了一般,看了令谨一眼,突然拔腿就向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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