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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褚时运回来了,买回了一张破草席和纸钱,怕人笑话李家没给褚氏设灵堂、买棺木,就直接悄悄的把褚氏安葬了,简单得就如同褚氏这个人从没在这世上走过一遭一样。
葬完褚氏,褚时运直接又回城了,走路都带风,感觉褚氏的死,反而让他一身轻松一样。
褚时来则自己在家喝闷酒,喝得如同一滩烂泥,连门都不敢出。
他要脸,怕别人议论王美香,为何出现在死人村,为何与一个男人厮混,还被杀了。
人死了都不给他长脸,哪怕死在半路上也好啊!!
褚时来闷头又喝了一大口酒,完全忘了,他喝的酒钱,是王美香与人厮混换来的。
褚秋的心情也极不好受。
侯里正说会有衙门的人找他做证,结果等到下午也没来。
褚秋越想慌神,越想越往不好的地方想,因为王县令一直口碑不好,褚秋直觉,可能张媛被王县令刑讯逼供,甚至斩立决了。
褚秋再也坐不住了,先跑到了林月家,急道“褚、褚娘子,我、我能把工钱全都支出来吗?”
林月有些诧异,干了几天活,褚秋一直没支过工钱,今天竟然要支工钱。
钱是褚秋放在自己手里的,林月自然不能扣留,拿了一吊钱给了褚秋,诧异问道“你这么急拿钱去做什么?你奶不是安葬完了?”
褚秋一脸急色道“我三婶是与她厮混的男人杀死的,不是张媛,我不能让好人白受冤枉,我要去衙门做证。”
褚秋风风火火的走了。
到了衙门的时候,衙门已经关门了。
褚秋敲了敲大门,看门的衙役开了门,见是一个穿着破烂的农家汉子,立马骂道“已经闭衙了,有冤明日再伸!滚!!”
褚秋立马把怀里的一吊钱拿了出来,一股脑塞给了衙役,衙役这才喜笑颜开道“小哥有事儿?”
褚秋忙道“差大哥,我想打听一下俺们村王美香被杀一事,凶手找到了吗?”
衙役沉吟道“找到了,”
褚秋以为那个男人被抓到了,顿时很开心,笑容还未达眼底,就听见衙役继续说道“是一个丧天良、捡死人钱的孤女杀的。”
褚秋登时石化了。
见衙役要关门,忙扯住衙役的手袖口问道“凶手不是后海村的一个男人吗?”
衙役不耐烦的扯回袖口,看在一吊钱的面子上,忍着火对褚秋道“后海村的胡大男有不在场证人,是个秀才老爷。”
门“咣当”一声关上了,褚秋石化在风中。
自己说的那个男人不是凶手,张媛又成了最大嫌疑人,谁让她没有一个像秀才公那样有力的证人呢?
褚秋在衙门大门旁边一个背风的角落坐了下来,他身上没钱,没钱住店,没钱吃饭,只能在这里等待明天后续的发展。
一条大黑狗跑了过来,冲着褚秋呜咽的叫了两声。
褚秋试着用手摸了摸它的脑门,它只抗拒了一下,便不再抗拒,“呜咽呜咽的叫着,看样子很伤心。
褚秋叹了口气道“你也来救你主人吗?可怎么办,我和你一样,没钱没势,想救她,却实在无能为力啊。”
大黑狗像回答他似的又呜咽了一声。
“没钱没势”,这个词突然闪现在了脑海里,褚秋想到了一个人----褚香菱。
现在的她,被册封为村主,有权有势,县太爷也得给三分面子,自己要不然去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