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小六插话道:“村主怕是要失望了,现在的情况是,北胡人用麻袋把盲女掳走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欲知后续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香菱的脸再度垮了下来,有些嗔责道:“相公,依郁通活剥驴皮的残忍,只怕哑女凶多吉少,大家都是大齐人,有桑梓之情,你怎么没把她救下来呢?”
凌卿玥摇了摇头道:“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正以死逼迫郁通带她走,我一出现,她立刻以退为进,我就顺手推舟帮了她一把。我有一种直觉,这个盲女,很可怕,很可能会成为郁通的梦魇。”
香菱狐疑道:“有那么可怕吗?会不会是相公想多了。这个盲目也许是无良恋爱脑,为了爱情背叛祖国;也有可能生活艰难,把郁通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抓不放。”
凌卿玥仍旧摇了摇头,眼色一亮道:“娘子,我们打个赌吧。如果盲女会跟郁通踏实过日子,算你赢;如果盲女是为了其他的目的接近郁通,算我赢,敢不敢赌?”
香菱眼色轻眯道:“凌卿玥,最厉害的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这个盲女,不会是你派去北胡的细作吧?”
凌卿玥果断摇头道:“我保证不是我派的细作,我让京兆尹连夜查了官籍,安北郡根本没有叫屠秀秀的人,盲女的身份是假的。”
盲女,假身份,果然疑点重重。
但一个盲女,是什么力量驱使她去北胡呢?家国大义?可她是个盲女啊,再有本事也有限啊,能做什么?给郁通下毒吗?依郁通的机警,怎么可能让一个盲女得手?
香菱还是倾向于人性,盲女把郁达当做一个长期饭票给牢牢抓住了。
凌卿玥挑衅的看向香菱道:“敢不敢赌?”
抛开家国大义,香菱更希望盲女的日子过得纯粹一些,至于打仗,那是男人的事儿。
香菱毫不犹豫道:“好,我跟你赌。赌资是什么?”
凌卿玥转了转眼珠道:“如果我赢了,娘子天天帮我活络身上七十二处脉络;如果娘子赢了,我帮娘子天天活络身上七十二处脉络。期限,是一辈子,从北胡传回消息时即生效,没有结束日期。”
意思就是,假如褚香菱输了,就要一辈子给凌卿玥按脉络。
香菱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她认为她比凌卿玥更了解人性。
自己一定会赢,自己怀孕了,月份越来越大,身子越来越笨重,有人给按按摩、松松筋骨,也是美事一桩。
贾小六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道:“盲女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死了,哪用得着带到北胡去那么麻烦?你们白打赌了。”
“唰”,两双眼睛同时射向贾小六,害得贾小六突然感觉冰冷,像要被冻成冰人一般。
香菱轻眯了眼道:“贾校尉,你不用再给巧儿买好吃的了,她不会答应你的。”
贾小六诧异道:“为啥?”最近一段时间,自己糖炒栗子就快买一车了,巧儿的脸都胖了一圈了,怎么会不答应自己?
香菱斜睨了一眼贾小六道:“因为你是属狗的,直肠道,不会转变抹脚,更是直男癌晚期患者。相公,你说呢?”
香菱看向凌卿玥。
凌卿玥狗腿答道:“附议。”
贾小六看看凌卿玥,又看看褚香菱,觉的这夫妻二人,诅咒自己说不上媳妇,简直太阴险了。
这家伙完全忘了,过去的他,可是完全的不想放弃森林的不婚者,现在变成了实打实的恨嫁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