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折子很快转到了凌卿玥手里。
贾小六看着弹劾折子,有些莫名其妙道“大人,万岁爷怎么会把督察院的折子转到你手上?是告诉你历督察给驸马爷求情、弹劾你了?”
凌卿玥看了半天折子,手指拈了一下折子正中央黏糊糊的东西,放在嘴里舔了一下,竟然是甜的。
凌卿玥轻眯了眼,半天才道“万岁爷是想告诉我,他顶着巨大的压力擢升我为首辅,又让我秉公办了驸马爷,这是他给我的甜头,”
贾小六微笑道“那是好事啊,怎么没看出大人高兴来?”
凌卿玥摇了摇头道“万岁爷自律,一向不吃糖,如果我没猜错,这个糖,可能是公主给驸马求情时送给万岁爷的,公主的糖放在给驸马求情和弹劾我的折子里,你说我能高兴得起来吗?!万岁爷这是警告我,给了我甜头,就要给他同等的回报。”
贾小六这才恍然,没想到当年率直的安王爷,当了皇帝以后,也玩得一手好心计。
凌卿玥看着贾小六,看得贾小六毛骨悚然,不自觉的摸了把脸道“大哥,我脸上,有花吗?”
凌卿玥摇了摇头道“香菱跟我说,一孕傻三年,你这是,一婚傻三年。你这成了亲以后,脑子跟浆糊一样,不比当年啊!!”
贾小六的脸色立即成了猪肝色。
凌卿玥迅速组织了督察院、大理寺、骁骑营三司会审。
历督察也参与其中,本来只是凭着个人主观好恶给驸马爷求情,不想让凌卿玥得逞当上首辅。
结果,越查案子越触目惊心。
驸马爷褚之涣嘴很硬,什么也没招。
但架不住鼓破众人捶,不仅追随他的侍卫们招了,被画画的女子们的亲人也都招了,就连宫殿里搜出来的那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儿也招了。
这一招供,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简直触目惊心。
据沧州楚河县原县令常之安招供,他曾因女儿的画,被驸马爷逼迫改了官籍。
褚之涣,俗家名字叫褚松,实则是楚河县清风观的一名小道士。
那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儿,是褚松的师祖南风道人,常年研习不老之术,别看现在行将就木,身子骨不好的样子,竟然已经活到一百二十七岁了。
找到这些青葱的少女,最初的目的就是提取红铅(女子第一次的月例炼制,必须是眉清目秀、齿白唇空、发黑面光、肌肤细腻、不肥不瘦、长短相当的少女),制成‘红铅接命神方’。
怕事情败露,取了红铅后便杀了少女。
后来,楚河县犯了红铅丸案,事情败露,南风道人出逃。
褚松骗取了当时楚河县县令常之安的女儿裸像,逼迫常之安撤了通缉令,并改了褚松的官籍,名叫褚之涣。
褚之涣后来到了沧州,又用此法威胁了沧州知府,沧州知府无奈给他乡试作弊,成了举子
褚之涣尝到了这种事情的好处,于是如法泡制,一路发迹,一路升迁,竟然成了驸马爷。
于是,便建了附马寺。
南风道人住进了地下宫殿。
老头儿自己一个人呆在地下宫殿寂寞无聊,便不再杀那些取完了红铅的女子,让她们给他捶腿按摩,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