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瑞微微一笑道“朕还没老糊涂呢!当年,褚香菱出钱、出力、出主意,带领全临安县百姓抗蝗疫,这样一个悲天悯人的女子,怎么可能对一个七岁的孩子下死手呢?凶手绝不可能是她。”
杨静姝狐疑道“不是香菱,也有可能是卿玥哥啊?”
齐瑞仍旧摇了摇头道“凌卿玥若想杀人,绝不会用这么笨的方法,更不会把褚香菱牵连其中,所以,他们两个最不可能是杀牡丹的凶手”
杨静姝不可置信道“万岁爷,既然这么信任卿玥哥和香菱,你为何还让香菱自证清白呢?而且,在香菱自证清白后,你还有些不太高兴?”
齐瑞深深叹了口气道“静姝,朕不是在生褚县主的气,而是在生自己的气。褚香菱对平乐一家如此忌惮,将所有人证、时间都记得如此清楚,不是说明她有多聪明,而是凌家对朕不太信任。前一阵子,朕是伤了肱骨之臣的心啊。”
杨静姝没想到身为堂堂皇帝的齐瑞,会认真的反思己过。
杨静姝一脸崇拜的看着齐瑞,齐瑞的脸突然靠近了,吓了杨静姝一跳,诧异道“爷?”
齐瑞轻眯了眼道“杨静姝,你以后若是再敢拿朕的子嗣开玩笑,装什么肚子疼,朕绝不轻饶你”
杨静姝乖巧的“哦”了一声,只停顿的一会儿,立马好奇的问道“爷,你怎么个不轻饶我法啊?我现在可是怀着你的子嗣呢?好像打不得、跪不得、饿不得、冷不得”
齐瑞“”
突然,杨静姝眼色一亮,自圆自说道“有了,可以母债子偿,爷,你打齐圭吧,这个家伙,多长时间没哭了?”
齐瑞“”
宫女莲生不由得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她亲眼看见皇后生产的过程,她会以为齐圭是从外面捡来的野孩子,这个娘亲,也太拿他不当亲儿子看了!
第二日早朝,齐瑞下了口谕,令褚县主协同骁骑营曹副统领查访害死牡丹的凶手。
当凌卿玥把这个消息告诉香菱的时候,香菱惊得半天没有说话,良久,才错愕道“相公,你没有说错?皇帝真让我协同办理此案?抛开我是女子不说,我三更天时还是重大嫌犯呢?让一个嫌犯参与案件审理,他就不怕我弄虚做假?不怕平乐公主再刁难他?”
凌卿玥轻笑了声道“娘子,成岁爷并没指望你去审理好案子,他只是通过这道口谕,向全天下传递一个信息他信任凌家,既然面对皇族,也会站在凌家这一方。”
“真的不用我做什么?”香菱将信将疑道。
凌卿玥再次点了点头道“还有,你不用担心平乐公主找你麻烦了,她已经带着她小女儿去了灵隐寺的桃花庵,从此常伴青灯古佛了。”
香菱错愕道“出家了?”
凌卿玥摇了摇头道“没有剔度,却认了师傅,算是俗家弟子。如果我猜的没错,昨夜万岁爷已经深刻的教训她了。”
这个平乐公主,想想她的遭遇还挺让人不胜唏嘘的。
平乐公主因前驸马病死,到相国寺礼佛,遇到了万岁爷安排的褚之涣。
二人成亲后,褚之涣迎来了最高光的时刻,成了当朝首辅。
只可惜,他是天清弟子,注定了悲凉的结局。
兜兜转转,平乐公主最终又又踏进了寺庙,可能是为了避讳她与驸马相识的相国寺,所以改投了名气不太大、规模也不太大的桃花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