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年间,因为想象家乡,想念儿孙,太上皇齐珩带着皇后回来过一次,呆足了两个月,又启程回到了云顷国,仿佛已经把云顷国当成了母国,齐瑞因为这事生了很长时间的气。
云顷国就像是一个太阳,不仅吸引了齐珩乐不思蜀,就连大齐的百姓,也偷偷登船赴云顷国。
大齐对云顷国采取了严格的审查制度。
甚至专门成立了一个名叫关署的机构,由京城直属管辖,重兵把守,对海瑞县出海口实施严格检查。
没有万岁爷亲自签署的通行令,齐国人一律不准登上云顷国的海船;云顷国商人也绝不允许在大齐国各地自由活动。
最重要的是,云顷国多余的海船不允许停靠。
随着政策的实施,在海瑞县逐步形成了一个大型的互市集市,每年五月份至七月份,大齐国各地的商人全部涌进了海瑞县。
短短几年,海天郡由大齐国最贫穷的州郡,成了大齐国最富庶的州郡,海瑞县成了大齐国繁荣第一县。
因为钱太多了,给贪污提供了滋生壤,海天郡先后落马了三任知州,贪腐银两触目惊心。
在凌卿玥的举荐下,王文谦调任了海天郡任知州。
码口的管辖权也逐步收入到了朝廷手中。
齐瑞对凌卿玥也终于放下心来,九年未走,也许,凌卿玥真的安心留在大齐国,诚心辅佐他这个齐皇。
而且,现在是七月份,即使凌卿玥想走,也走不得了,因为,云顷海船已经离开了大齐国。
这天,香菱红肿着眼睛求见了杨静姝,哭诉道“娘娘,臣妇娘家来信儿了,我娘她、她身染恶疾,药石无医,正在弥留之际,可、可能臣妇已经年没有回家了,实在是天大的不孝,还请娘娘恩准,让我带着两个儿子回去送她最后一程”
杨静姝吓了一跳,在她印象里,江氏的身子硬朗着呢,前几年刚刚生了孩子,到现在也就四十岁出头,病来如山倒,竟然一下子就不行了。
静姝忙点了头,同意她出行。
听了静姝说的话,齐瑞沉吟不语,特意嘱咐骁骑营的人调查一下情况。
骁骑营的人,一直目送香菱母子等人登上了去江北的船,才转回京城,向齐瑞禀告道“回万岁爷,末将看着褚县主登上的江北的船;通过官驿署打探了临安县衙,江氏确实病了,已经有三四个月,&nbp;病情恶化后才给褚县主捎的信儿。”
齐瑞这才放下心来。
又过了一个月,一封匿名信出现在了万岁爷的案头。
这是一封告发信,信上列举了王文谦巨额贪腐的事实。
齐瑞气得把茶盏都砸了,难道,这海天郡是一个大染缸不成?什么清廉的官员,到了那里都会被染变色了?
知州是三品大员,又在地方有着盘根错结的关系,贪腐数额巨大,必须派一个信得过的、没有私心的三品以上大员去亲自查案定罪。
齐瑞首先就想到了凌卿玥。
凌卿玥临危受命,日夜兼程,赶往海天郡。
二十多天后,凌卿玥到达了海天郡,只审了两天案,王文谦便供认不讳,凌卿玥将王文谦一家全部押上了囚笼,由海天郡押解回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