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香菱小跑着跑向听见的喘息声处,离得近了,悄悄放轻脚步,扒开草丛偷看,竟是一头倒地不起的大野猪。
野猪脖子上勒着铁丝圈,几乎勒掉了半个脖子。
铁丝圈后面连着近两米长的铁链,铁链上带着钩子。
野猪腿上有道箭伤,看样子,应该是先受伤,野猪疯狂的跑,跑动过程中,钩子时不时钩住两旁的树干,使得野猪脖子上的铁丝勒得更深,自己把自己勒死了。
野猪最后抽搐两下,死透了。
香菱焦急的喊道“大哥!!”
两个人以为香菱出了什么事,立即跑了过来,看见是一口三百多斤重的大野猪,大吃一惊。
葛长林总上山打猎,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忙对褚夏道“夏哥儿,血腥味会引来野兽,咱快点儿把野猪抬走。”
多亏葛长林身子壮,要是只有香菱和褚夏,还真弄不起来这口大野猪。
三个人合力把野猪抬上了驴车,立即赶车往家走。
葛长林边赶车边解释道“这铁圈是单独打猎的猎人捕野猪用的,好处是,猎人遇到的危险少;坏处是,野兽若是受伤不重,跑得远了猎人不敢追&nbp;。这头野猪应该就是这样逃脱的,香菱是个有福气的,上个茅房都能遇到这好事。”
褚夏看了一眼香菱,没有说破,笑弯了眉眼道“香菱一向都是有福气的,只是过去大家没发现。”
笑起来的褚夏很温暖,很好看,就像中午洒下来的金灿灿的阳光。
离家越来越近了,香菱怼了怼褚夏,褚夏会意,对葛长林道“长林叔,这野猪你拿家去杀了吧,你知道,我家不太方便”
与老宅还在一个院住着,这要是知道二房捡了口大肥猪,老宅的人都得眼热死,百分百得抢走。
二房分家后,除了粮食缺、被子缺,就连锅、刀、水缸之类的基础物件都没有,什么东西都需要钱。
葛长林笑道“我都琢磨一道了,怕你多心,没好意思开口,你既然开口了,我便替你做主了,里正家后天给三柱成亲摆喜酒,咱让点利卖给他,省得费力去县城卖了。猪下水他们不能要,我拾掇干净给你送回去,虽然不好吃,但自家孩子吃也能添添油水儿。”
褚夏感激道&nbp;“多谢长林叔,家里有了银子,就可以买粮了,不瞒你说,我奶给的那小半袋子杂粮面,眼看着见底儿了。”
葛长林叹了口气道“你奶也真够狠心的,听说面袋子底下全是麦麸子?”
褚夏与香菱对视了一眼,她们并没特意往外说,这件事只有何氏知道,估计是替江氏抱不平,当起了小喇叭,传得全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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