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肉剩下的牛骨头,香菱剁成几大块,打算熬汤给褚夏喝,头天晚上备好了放在锅里,没想到被进院的鬣狗给拖出来啃了。
香菱杀了鬣狗,把鬣狗和牛骨头拿出去扔了,她记得当时都和鬣狗收到一个麻袋扔掉了,难道被鬣狗拖到园子里一块儿没看到?
见香菱默不作声,吴家人以为香菱默认了,群情激愤,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香菱冷着脸对吴老大道“吴大伯,我不说话不是我理亏了,而是这件事情透着古怪,前些天褚刚家因为一坨牛粪被说成是偷牛贼,现在我家也因为一坨牛粪被说成是偷牛贼,都是一泡牛粪,竟然这么巧合,给你送消息的人,与褚家送消息的人,会不会是一个人,他是神算子吗?”
吴老大也有些狐疑,觉得这件事漏洞百出,但证据在香菱家发现的,自己若是先怂了,褚香菱家就不会给赔偿,自己家的四头牛就白白的丢了,那可不成。
吴老大硬着头皮否认道“我不管,反正证据摆在这儿呢?分明是你在狡辩!赶紧赔银子,四头牛,一头十两银子;若是不赔,立马送你进官府,看你以后怎么嫁人!!!”
江氏一听要经官,立即把女儿护在了身后,手持鸡毛掸子,叉着腰,努力装出母夜叉的样子怒道“姓吴的!你少血口喷人,我家根本就没偷你家的牛,你就是上门来讹银子的!若是经官我去,我就不信衙门是你们家开的,这冤还伸不了了!!”
吴三懒轻叱一声道“寡妇得势了,说话都硬气多了,是不是背后有汉子撑腰啊?养了几个汉子啊?”
“吴三懒,你眼睛瞎走路掉粪坑里了吧,满嘴冒臭气?”
院外来了一大帮人,葛长林、李贵、贺祥,以及刘喜旺、李石头、李二、何魁夫妇,还有最近给香菱家干活的十几家男人,甚至连前些日子被诬赖偷牛的褚刚都来了,最前面走的是褚里正。
骂吴三懒嘴臭的,是摩拳擦掌想要揍人的葛长林。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明显大多数都是得了褚香菱家好处的,吴家的气焰登时就落了下去。
与对褚刚家的信任不同,褚里正是完全相信香菱是绝不会偷牛的。
褚里正阴着脸对吴三懒道“吴三懒,你他娘的说正经事,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人家香菱对你家不好吗?有活儿第一个想着你家娘们,你可倒好,倒打一耙,还是人不?”
吴三懒媳妇听了,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
捡到那块牛骨头时,她就犹豫不绝,但一想到大伯哥说的,如果帮要回来银子,就借给她家五两银子,她儿子到了娶亲的年纪,刚好要聘礼呢。
吴老大心里没底,嘴上却无比硬气道“里正,不是我凭白冤枉了香菱家,而是在她家院子里找到了牛粪,她家又没养牛,这牛粪肯定是被偷的牛留下的,咱村就我家牛丢了,她就得赔偿。”
褚里正寒着脸回怼道“若是谁家牛病了,就偷偷处置了牛,在有钱人家院里丢一泡牛粪就得巨额赔偿,大家伙都不用干别的,靠讹人就能发家了。”
吴家人被怼得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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