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卿玥没回答,香菱又对贾小六道:“你这属下是怎么当的?他要出营你就让他出营?!没好利索,像我大哥上次一样落下病根儿,你能负责吗?!”
“......”贾小六也被训得懵逼了,良久才讪然道:“大哥想在营中养伤,但王督军不同意,非要喝鹿血,逼着大哥带伤亲自狩猎。是我想出了障眼法,让孙良田坐着大哥的马车在山脚徘徊,让大哥躲在这儿清静一会儿,你若不同意,我便带大哥进山打猎......”
香菱急切道:“谁不同意了?!既然有伤,就快扶着他进屋躺着啊!老坐在硬凳子子,屁......伤口不好愈合!”
“......”贾小六立即心领神会,上手就要扶杨卿玥进屋。
杨卿玥不仅没起来,反而把身子更加沉在了石凳上,急切道:“小六!不得失礼!”
贾小六下不去手了,心中嘀咕着,上过书堂就是迂腐,喜欢就是喜欢,直接告诉褚姑娘“老子要娶你”不就完事了,邀请你进屋就进屋呗,又不是吹灯睡觉,哪那么多九曲十八弯的肠子,失什么礼?
刚刚还备受关注,此时被视做空气的王文谦对香菱道:“香菱,圣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动。这位军爷恪守圣人训,不会进入女子闺房的,你,别强求了。”
“......”香菱看了杨卿玥一眼,后者牢牢坐在石凳上,大有把石凳坐穿的架势。
香菱无语了,这古人的迂腐,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除了喝酒喝多了共乘一匹马那次,贾小六偷袭那次,其余时候,杨卿玥确实尽量做到恪守礼节。
如每次到褚家,从来没进过屋里;狼群相救那次,在马匹那样颠簸的情况下,竟然也能保持方寸距离,硬是没与自己有“肌肤之亲”,难度系数高达一百!
香菱叹了口气,现在不是计较两人哪次“授受不亲”或哪次“授受相亲”的时候,带着伤,坐在即硬又冷的石凳上,不伤上加伤才怪。
香菱暗骂了句王督军不是人,一拧身回了屋子,从里面抱出一条旧棉褥,把褥子叠成了方块儿状,看向杨卿玥。
杨卿玥看了一眼褥子,挑了挑眉,香菱怒嗔道:“是我哥原来用过的旧被褥,不是我用过的,不会男女授受不亲,你不会怕男男授受不亲吧?”
杨卿玥讪着脸站起身来,挪了下身子,让出了石凳。
香菱把褥子铺在石凳上,寒着脸道:“坐下。”
杨卿玥听话的坐了下来,被女人突如其来的下命令,这种感觉很惊奇。
王文谦觉得自己好像又被完全无视了,心情分外不爽道:“褚姑娘,我们该走了。”
香菱看了看天色,对杨卿玥道:“你们在这儿多歇歇,渴了饿了就找我娘,我得帮王秀才抓偷牛贼去。”
两个人急匆匆的走了。
杨卿玥也站了起来,贾小六忙扶住杨卿玥道:“大哥,你要做什么?”
杨卿玥淡然道:“总坐着伤口疼,活动活动手脚。”
贾小六黑了脸,心中吐槽着,我赌你活动手脚的范围,肯定与褚香菱的活动范围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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