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一辆马车飞驰而至,戚四海满脸堆笑的从马车上下来,一脸谄笑道:“褚姑娘早啊,戚某给您送菜方子钱来了!”
“菜方子钱?”香菱听得云里雾里。
戚四海把一大包银子塞过了香菱怀里道:“就是上次你做的扁皮燕食和三色饺子啊!我已经在栖梧酒楼推出了,反响很不错。”
“......”香菱一脸懵逼,如果没记错,上次杨卿玥品尝后说不好吃,不让栖梧酒楼买自己的菜方子,栖梧酒楼这么够意思,竟然主动把菜方子钱送过来了?
“这个......”香菱被这翻操作弄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戚四海看着香菱一身邋遢的村姑模样,皱了皱眉头道:“褚姑娘快换件正式的衣裙,我带你去见了一个大客户。”
“大客户?要订豆瓣酱吗?”
戚四海笃定的点头道:“很大很大的客户,绝对是惊喜,马上跟我走,见了你就知道了。”
被戚四海如此重视,一定是个超级大的客户,人靠衣来马靠鞍,自己一身穷酸相好像对人家也不太尊重。
香菱进了屋,翻遍自己所有的衣裳,发现只有苏小曼给做的那套竹叶衣裙拿得出手,只好暂时穿上,重新洗了脸,抹了香脂,梳了个正式的发髻,头上还戴了一只本来买给江氏的银钗子,耳坠则戴了苏小曼送她的红翡流苏耳坠,这才跟着戚四海上了马车。
很快,二人来到了栖梧酒楼楼上茶室,戚四海让香菱喝茶稍候,他出去请大客户。
等来人进了屋,香菱的脸立即落了下来,哪里是什么客户,分明是杨卿玥和贾小六!!!
香菱站起身来要走,贾小六立即拦在了门口道:“褚姑娘不想听听什么生意就走?”
香菱皱着眉头道:“不是我不想谈生意,是我不想跟你们谈生意。”
杨卿玥云淡风轻道:“不谈生意也行。你们家因为盐石案马上就流放三千里了,坐下一起吃个饭,算是送行吧!正式流放那天,我就不来送了。”
香菱吓得瞪圆了眼睛,狗腿的坐回了桌旁,满脸狐疑的看着戚四海道:“那些盐石不是你从盐铁丞那儿走后门弄来的?是偷盗的?”
戚四海尴尬的点头道:“不是偷盗,却帮窃贼销赃了。县太爷如果仔细查案,给咱们定个买赃销赃罪,咱会被判查抄家产、流放三千里;如果不仔细查案,直接订个同伙,连流放的机会也没了,斩立决。”
香菱感觉脖子后边冷风嗖嗖的,懊恼的对戚四海瞪圆了眼睛道:“都怪你!被你害惨了!!!”
戚四海被香菱骂得脸色一片通红。
香菱对着杨卿玥苦大仇深的脸,立马变得春风和煦,狗腿的帮杨卿玥倒满的茶盏,谄笑道:“不知道筹办大人要做什么生意?只要民女能做到的,有十分力绝不使九分半。”
看着小丫头的狗腿模样,杨卿玥忍俊不止道:“你不是会做豆瓣酱吗?眼看着到冬季了,菜蔬变少,给陵裕关供货吧。”
香菱斩钉截铁的点头道:“可以。不过,这盐石案......衙门若是过问起来......”
杨卿玥嘴角上扬道:“过问什么?戚东家和你是军需营查明盐石案的内应,协助抓捕罗二郎有功。至于已经销出的豆瓣酱里有矿盐----你与军需营本来就有合作,何罪之有?”
香菱虽然不知道大齐律法,但知道自己若是落到了衙门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幸亏杨卿玥给戚四海和自己一条生路,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