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己黑,干活的几个汉子也终于停下来了,因为戌时才能开饭,汉子们抓紧回屋睡觉解乏。
葛长林则悄悄的走到了江氏身侧,递给了她一个毛巾道“油坊里尘土大,你擦把脸吧。”
江氏红了脸“哦”了一声,接过毛巾擦了把脸,发现毛巾是温的,不冷不热刚刚好。
空气陷入了一种奇怪的静谧中,两个人站在院中,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只偶尔听见蚊子嗡嗡声。
这样孤男寡女的站下去不是办法,江氏尴尬道“外、外面有蚊子了,我、我进、进屋了。”
江氏一直在佐食坊干活,临时来的油坊,不熟悉屋子的环境,只知道正房一大排房间,东头的两间,李二等男人占上用作休息用了。
江氏想当然的认为,自己身侧的这几间也同样是卧房,推开一间就摸黑走了进去。
结果一脚踢到了漏粉用的木盆上,疼得“唉呀”一声。
葛长林慌张的推门进来,不仅没帮到江氏,反而把江氏往前一推,江氏失了平衡,整个人往前倒,本能的扯住了葛长林的袖子,两个人一起往地上栽。
临摔倒前,葛长林把身子一拧,他在下,江氏在上,两个人一起摔在了木盆里,摔得这叫一个七荤八愫。
江氏整个人跌在了葛长林怀里,挣扎着想要起来,结果如同溺水的人,拼命泅渡着,结果越溺越深。
怀里日思夜想的人正挣扎着,葛长林心里的立即像野草一样的疯长,一瞬间长成了参天大树。
男人把要挣扎起来的江氏紧紧揽在怀里,嘴唇颤抖的凑了过去,轻轻印在了江氏的额头上,魔怔似的低喃道“嫂子,大兰子,我、我想、想你好多、好多、好多年了”
江氏挣不脱葛长林的禁锢,带着哭腔低声哀求道“长林,&nbp;你、你快放开我,旁边屋子那么多人呢,看见了咱们两个名声都毁了”
葛长林一怔,没想到江氏没有骂他是登徒子,只是怕别人看见影响名声,男人突然心里有底了,不仅不放,反而锢得更紧,几乎要把江氏嵌进自己身体里了,赖皮道“我不放,一辈子都不放。”
直到江氏开始低泣了,葛长林这才慌乱的松手。
江氏急忙爬了起来,狠踩了葛长林脚一下,跑到了屋外,看着天上的圆月呆呆的愣神。
女人心里的缺口,仿佛被迅速的封堵起来,满满的。
江氏猛打了自己一巴掌,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自己一个人就往佐食坊走去。
葛长林如同傻子般坐在浴盆里,迟迟没有动作,心里则烦乱不矣,过去,他只想静静的守着她、护着她;
可是就在刚刚,他的好像迅速膨胀了,他想得到她,每天吃她做的饭,每天睡她铺的被,每天穿她缝的鞋,他还要亲她、抱她、睡她,还会生孩子
葛长林感觉自己魔怔了,扶着伤腰和伤脚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出了屋,发现江氏已经不在了,心里一慌,忙一瘸一拐的追了出去,这黑灯瞎火的,她一个女人回去,太不安全了。
江氏在前面匆匆走着,感觉身后有道身影跟着,脚步声再熟悉不过,是葛长林。
江氏突然不着急走了,放缓了脚步,与身后之人,始终保持着两丈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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