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被杨卿玥喂着吃了一个大馒头,贾小六的药也熬好了,送了进来。
杨卿玥让贾小六先行离开,由他照顾着褚夏喝了药。
夜半,褚夏想上茅房,几次欲言又止,杨卿玥是什么人,立即意识到怎么回事,指了指夜壶,又指了指恭桶道:“用夜壶就咳一声,用恭桶就咳两声。”
褚夏一窘,自己又不是哑了不能说话,杨卿玥还让用咳一声、咳两声回答,是想缓解自己的尴尬吗?
褚夏红着脸,低声道:“夜壶。”
杨卿玥拿起夜壶走近,伸手就解褚夏的裤子,褚夏一脸的紧张与抗拒,奈何他手受着伤,想阻拦都拦不了。
就这样,褚夏眼睁睁看着杨卿玥解了自己的裤子,帮他解了手。
褚夏看着杨卿玥的眼色,又多了一层复杂。
在褚夏的认知里,杨卿玥是高高在上的军需官、县太爷见了都恭敬三分的人物。
万万没想到,在他受伤的时候,竟然纡尊降贵来解救他,跟他关在一间牢房,伺候他吃喝拉撒睡,让他本来站在反对香菱婚事的制高点位置,一下子降低到了汪地,不那么反对了。
褚夏心如油烹的想了一宿,最后决定有些事情可以忍让,有些事情却绝不能妥协,于是对杨卿玥道:“我感谢你救了我,但并不表示我会把妹妹送给你报恩。你可以娶我妹妹,但必须是三媒六聘的正室。”
杨卿玥焉然一笑道:“香菱已经跟我提过了,她比你的条件要高,她不仅要当正室,还不允许我有妾室、养外室,还不准我上青楼楚馆......”
褚夏怔了一下,随即生无可恋了闭上了眼睛,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脸皮厚的妹妹,哪有女人自己跟男人谈条件的?就不能通过自己中转一下,显得她矜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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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约一个时辰,路捕头带着县太爷回来了,亲自到大牢里来接杨筹办,一脸谄笑道:“误会,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我已经训斥了何捕快,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请杨筹办移步前厅,喝些茶水去去晦气。”
杨卿玥审视的看了王县令一眼,突然嘴角上扬笑了,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髓挂件,塞在了王县令手里,笑道:“恭喜王县令喜得贵子啊,恭喜得虽迟了些,但好在知道了!恭喜恭喜!!”
王县令听得一头懵逼,但身边这么人呢,他也不好多问,只好先收下玉髓。
杨卿玥回转身,一呵腰,把褚夏给抱了起来,直接绕过王县令,奔大牢外走去。
门外,贾小六已经驾着马车候在那里,上了车,直奔苏家。
怕长途坐车颠簸,杨卿玥让苏家准备了一间房,把褚夏暂时安置在苏家养几天伤。
不过是一夜没见,褚夏就被折腾得卧床,气得香菱咬牙切齿道:“姓何的,我早晚想办法收拾他。”
杨卿玥偷偷掐了下香菱的小手道:“不用你收拾他,王县令会先收拾他。”
王县令的私生子,那是瞒得密不透风,被何捕快一下子给戳破了,自己再加把火传得全县尽知,王县令家后院肯定立马鸡飞狗跳,尤其他那个浑不吝的大儿子,肯定得找寡妇?气。
王县令的日子肯定不能好过了,最魁祸首的何捕头肯定也跟着下地狱。
等何捕快被王县令搓磨得差不多了,杨卿玥再造成一场意外。
依路捕头的聪明,一定怕深究到王县令头上,会草草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