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则指着刘氏的鼻子破口大骂道:“这狐狸精是你家香苇带回来的,你让香苇把钱给我要回来!!否则我跟你们大房没完!!!”
刘氏反过来骂道:“怪我家香苇做什么?还不是你男人管不住自己裤腰带,愿意爬人家被窝子!!!”
王氏反过来骂道:“不是因为你男人,我家男人能知道溢香楼的门朝哪开?你们家就是诚心的,自己没了银子让我家也没有!!没安好下水!!!”
褚时运和褚时来坐在门槛上,脸红一阵白一阵,被挠的红道子渗着血,看着挺吓人。
一向偏帮儿子搓磨儿媳妇的褚氏,难得的站在了两个儿媳妇这边,对两个儿子怒骂道:“你们两个败家子,鬼迷了心窍咋的?咋能走这下坡道儿啊!尤其是你,老大,邢招弟长啥样你没见过咋的?非要花钱去溢香阁睡她?”
褚氏好生气苦。
老宅骗婚,从靳家得了六百两银子;县衙失物认领得了几十两银子。
这样算下来,老宅净得了六百多两银子,这要是好好过日子,一辈子吃穿不愁。
哪成想,有钱也有糟心事。
大儿子和三儿子非要分家分钱,生怕另一房比自己这房占了便宜。
大房说给褚秋说媳妇;三房说给褚冬订婚,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五天全武行。
褚氏再强势也压不下去,最后干脆妥协了,一家给拿出了二百两银子,自己剩下二百两,图个耳根子清净。
哪成想,银子一给就出了事。
刘氏给褚秋寻摸了户人家,想要先把亲订下来,对方要十两银子当聘礼,刘氏回家拿钱的时候才发现,银子不翼而飞了。
不逼问不知道,这一问下来,简直晴天霹雳,银子没了,不仅大房银子没了,三房的银子也没了。
事情很简单,也很狗血。
褚时运进城找女儿褚香苇,结果靳家没让进门,郁闷的褚时运遇到了邢招弟,邢招弟请他回溢香楼吃饭喝酒。
溢香阁是什么地方?那就是“交流感情”的地方,两人竟然借着酒劲儿成就了好事。
这一发就不可收拾了,褚时来发现大哥的不对劲儿,跟踪下来,被邢招弟介绍给了一个叫香云的姑娘。
从那以后,兄弟一起找借口频频进城,实际上是一起逛青楼喝花酒。
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褚氏寻思了半天,最后对刘氏说道:“明天进城,找香苇,一起去找邢招弟,能要回一半也成。”
第二天,褚氏和刘氏好不容易见到了香苇,香苇听说了这件事,也大吃一惊,邢招弟与她一起在邻县的青楼共处多日,又是一起返的乡,她怎么可以给自己的爹布局下套呢?
香苇义愤填膺的找到邢招弟,邢招弟不以为然笑道:“香苇,你回家问问你爹,我逼着他睡我了吗?男女之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不能让我白让你爹睡了不给银子吧?除非你爹纳我当姨娘,那我的银子也是你们家的银子了......”
香苇:“......”
香苇气得脸色发白,忍不住懊恼道:“我了解我爹,有贼心没贼胆,除非你勾引他。你告诉我,这件事,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还是你看我爹手里有银子才这么做的?”
邢招弟“扑哧”一声乐了,笑道:“褚香苇,是别人授意还是我自己做的,有区别吗?你最多冲我亮亮猫爪子,其他什么办法也没有。你也做过这行,应该明白我,不过是想在从良前多囤些银子而已,别说你爹的生意我做,就连我那死鬼丈夫的大哥来了,这生意我照做不误。”
褚香苇被怼得哑口无言,她自以为自己经历了很多事,成长的很快,甚至算计了靳朝东圆了房,但没想到与邢招弟比起来,她还是嫩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