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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染把刚从超市买来的荔枝装在盘子里,看着一颗颗硕大饱满、光泽红润的荔枝心里默念,“希望今天的荔枝能压一压小兰儿的火气。”
随后直接把荔枝整盘端进了厨房,全然忽略了沙发上坐着的两位客人。
“小兰儿,你忙了一天肯定连水都没喝上,先来吃颗荔枝解解渴吧。”陶染将一盘子红彤彤的荔枝捧到她面前,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兰蒽碧,就差把‘别生气了’四个大字写脸上了。
兰蒽碧怎会看不懂她的眼神,只是觉得有些无奈,每一次,她生气陶染都会用吃的来哄,而且还摸清了她所有的喜欢好。现在完全就是那种即使再生气,当别人捧着自己爱吃的东西眼巴巴的祈求原谅时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
兰蒽碧看着盘子里的荔枝,有些哭笑不得“荔枝性温,多吃容易上火。”
“……”
就,挺尴尬的。
陶染干脆把盘子放在灶台上了,今天必须要和她好好理论理论,这家伙最近是越来越不给面子了。
陶染双手插腰,不服气道“嘿,我发现你最近有点儿飘啊,越来越不给我面子了。”
兰蒽碧将沾满鱼鳞的双手摆到她面前晃了晃“我的手没空。”
“你嘴有空就行。”陶染说着就抓起一颗荔枝将皮剥开了,并递到了兰蒽碧的嘴边“啊,张嘴。”
兰蒽碧正准备去叼那颗晶莹剔透、光泽诱人的荔枝,厨房门口就传来一阵甜腻腻的声音“我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这道声音就如同冬日暖阳里突然出现的一道惊雷,劈得兰蒽碧本来已经消散的火气又卷土重来,而且阮夕梦那一脸别有深意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一次她没直接表现在脸上,而是换了一副客客气气的口吻“哎呦,我正愁这鱼……”
“切鱼片是吗?”阮夕梦没等她说完就把话接了过来,并且十分殷勤的走了过去拿起了兰蒽碧面前的菜刀“我从小生活在江边,切鱼片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兰蒽碧看着她别扭又拙笨的手法,言不由衷地夸了句“哦,你好厉害啊。”然后端起灶台上的荔枝“那就交给你了,从下午一直忙到现在怪累的,我先去歇会儿啊。”
“哈?”阮夕梦内心迷惑,她不是来做客的吗?她本来就没想帮忙,只是为了在陶染心目中树立一个温柔贤惠、体贴纯良的女孩形象故意这么说的。
一般主人家都没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可这兰蒽碧……不但没有婉拒,看这样子是打算直接甩手不干了。
阮夕梦感到很奇怪,这人昨天晚上还一副对她十分友好的样子,听说她过生日甚至还给她买了花亲自送过去,怎么今天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从进门时那张仿佛跟吃了炮弹似的臭脸,再到刚才那不留情面的话,现在虽说脸色缓和了,可怎么感觉她总在针对自己呢?
兰蒽碧才不管那么多,既然那个心机女这么想表现自己,那就成全她好了,看她使刀的样子就算做饭不好吃应该也药不死人,干脆就让她做一顿好了,反正她本来就没打算给这对狗男女做饭吃。
心里是这么计划的,但兰蒽碧觉得以绿茶的特性来分析的话,阮夕梦肯定不会就这样心甘情愿的把这顿饭做出来,她是一定要搞点什么幺蛾子出来的。
果不其然,兰蒽碧屁股都还没坐热乎,厨房就传来一阵尖叫“嗷,我的手我的手。”
赵晚枫和陶染几乎是同一时间站起来的,紧跟着一前一后进了厨房。
只听见赵晚枫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砧板太滑了我没摁住。”那声音听上去委屈又可怜,甚至还带一点点撒娇的意味。
紧接着陶染的声音传了出来“哎呀,你手都成这样了,快别弄了,让小兰儿来吧,她比你有经验。”
“没事没事,她买菜就已经很辛苦了,让她休息一下吧。”这种善解人意、贤良淑德的戏码听得兰蒽碧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她要是还杵在那里不动就显得她懒惰、不懂事儿了。
兰蒽碧象征性的在抽屉里翻找着止血贴,一边还装作非常担心的样子“天呐,是手断了吗?我听她叫得好凄惨。”
阮夕梦自然是听出了她言语之间讽刺,陶染却以为她是认真的,怕兰蒽碧着急还连忙跟她解释“没有,就是手指划了个口子,用止血贴粘住就好了。”
兰蒽碧把从抽屉里找到的止血贴盒哐一下扔沙发底下去“哦,天呐,咱们家的止血贴呢?我怎么找不到?”
这时三人已经从厨房出来了,明明只是手指划了个口,而且伤口的血已经开始凝固,换了旁人,这样的伤口恐怕早就一声不吭的自己在水龙头下冲干净了血。阮夕梦硬是装得一副半死不活,仿佛大风一吹就倒了的虚弱模样,还要赵晚枫扶着她才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