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农忙的时候,才会在屋里帮着做点家务。”
“如今又不是农忙,为何需要我爹做事?”
“咱们大梁朝最重视读书人,之前姥娘您却三番五次地叫我爹挖地、浇粪,难道是在宣扬读书无用,让大家都跟着学这股子风气吗!?”
平心而论,唐宝是对大梁朝这种“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理论不敢苟同的。
但如今正好可以用来怼老太太,不用白不用。
赵老太被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脸色都发白了。
她一个小老百姓,再是如何猖獗,也不敢与整个大梁朝作对啊。
“那、那……”
赵老太吞吞吐吐了半晌,终于憋出一句,“那你爹不是考了那么多年,也没考上举人吗……”
这一句气势弱了不少。
“就凭我爹是村里唯二的秀才,那他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唐宝淡淡道,“更何况,我爹如今教着李叔的儿子,你怎知他不会教出下一个秀才?”
“多出一个秀才,对咱们赵家村来说,是何等的荣耀?”
“姥娘您居然想让我爹放弃教书的时间,来做这些家务活?要是耽误了下一个秀才的诞生,您负的起责吗?”
赵老太“……”
听唐宝这意思,要是她一意孤行,让唐时干活,就是在和整个赵家村作对了?
她干瘪的嘴唇动了半晌,吃人的目光瞪着唐宝,胸腔里风箱似的喘气。
却啥也不敢说。
倒是有人打起了别的心思,把唐宝拽过来,“宝丫头,你爹真的打算往后都教书了?不会教到一半撂挑子吧?”
得到唐宝的点头之后,那汉子有点忐忑地搓着手掌。
“不知道他还想招学生不?我屋里的那个娃娃,淘得很,如今十岁了,也到了该入学的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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