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秀才冷漠地看着他,“我还道大家如此信任于你,定是你教得好,又能提供更好的环境,便来瞻仰一番。”
“谁知道你竟在这种漏风漏雨的地方,敷衍孩子们!”
“这里可是祠堂,冲撞了神明,你担待得起吗?孩子们得了风寒,难道你会出钱给汤药费?你对得起大家对你的信任吗!”
这话直接把矛盾点转移到了唐时身上,但同时也指责了家长们考虑不周,不把孩子当回事。
唐宝暗叹一句,果然是读书人,实在是高。
唐时张了张嘴,被怼得哑口无言。
他甚至觉得郭秀才说得对。
若是有选择,学堂自然不该安放在此处的,但他是确实没有办法了。
“郭夫子说得是……”
“郭夫子说得是不对的。”
唐宝立刻上前,拽住了唐时,打断他的话,阻止他认怂。
她比郭秀才矮些,此刻仰起头,目光清亮,“第一,这里虽是祠堂,但我特意做了油布,并不漏风漏雨,孩子们自然也不会因为在此授课,而感染风寒。”
“第二,郭夫子也知道,祠堂内举头三尺有神明,神明是咱们村里的祖先,自然是盼着村里好的,保佑孩子们学业有成还来不及,何谈冲撞?”
“第三,我爹授课,亦是大家认可的兢兢业业,怎会对不起大家的信任?”
郭秀才垂下眸,掩去了目光中的一丝阴鸷。
这死丫头。
他唐时兢兢业业,意思是他就马马虎虎了?
郭秀才扯了扯嘴角,“就算你说破天去,这祠堂的环境,也没有村里专修的学堂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