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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进祖父的迈巴赫里,云彤的心还怦怦地一个劲狂跳。曾年给她寄安全带的时候,她脸上的红潮仍未褪去,自言自语地摇着头说“傅曾年,你是故意的。”
曾年只是笑不说话,开着车悠悠哉哉地驶离麦格尔酒店。
早晨八点的霍巴特,早已艳阳高照,洁净的蓝天一尘不染。云彤支着下巴看窗外的风景,假装真得生气了。
不一会儿,曾年把车停在一条林荫大道的街口,她不解,转过头闷闷地问“不是要去银行吗?”
“早饭还没吃呢。”曾年淡淡地解释,熄了火,下了车,替云彤打开车门。
云彤抬脚走出,仰头一看,巨大的白色招牌上印着几个花体英文字——“adeleeafe”,那是丹尼尔的母亲、查理夫人一手经营的咖啡小屋。
曾年揽过她肩头道“再说了,也应该要来拜访一下了。”
云彤撇撇嘴,似乎是懂了。觉得这男人吧,要么是真幼稚,要么就是存心要幼稚,可曾年的幼稚里,又自然流露出几分坏坏的邪气,怎么看都太性感了。
查理夫人正在店里忙碌,一见到云彤,就激动不已地上前与她拥抱。
“哦,天哪,我的小姬琪。”查理夫人年近五十,风度优雅,因为伊森的事情,她忍不住就抱着云彤唏嘘垂泪,“可怜的老伊森,可怜的你,丹尼尔昨天晚上告诉我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云彤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两人的距离稍稍分开一点后,查理夫人才看到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正在站云彤身后。
她立刻擦擦闪着泪花的眼睛,欣喜道“这位一定是傅先生吧?”
曾年上前,礼貌地与她握手,然后说明来意,因为临时有事要离开霍巴特,不能来参加晚上的平安夜聚会,所以才提前来拜访。
他诚恳的眼神,以及优雅斯文的谈吐,立刻博得查理夫人的好感,她悄悄凑到云彤的耳边道“这男孩子我喜欢。你祖母要是知道,一定开心。”
云彤的耳根红了,搂着查理夫人的胳膊撒娇道“还什么都还不是呢。”
“嗯?”查理夫人才不信。
云彤立刻转移话题“夫人,我肚子饿了。”
查理夫人拍拍她的手背“老规矩,猜猜我今天的后厨里,做的是什么蛋糕!?”
云彤鼻子一皱,空间并不是很大的咖啡馆里,各路来路不明的气味反复交织,让她极为不确定。正在这时曾年极为自然地走到她身侧,云彤顺势就将脑袋一歪,刹那之间,混杂在苦涩咖啡香气里的一阵微酸的温暖芳香扑鼻就来。
云彤眼里闪过雀跃,脱口而道“李子蛋糕!”
查理夫人听了后哈哈大笑“这鼻子啊,就是厉害!”
看着查理夫人转身走进厨房的背影,云彤心虚地靠上曾年肩头,懊恼地咬着小指头,心想,完了、完了,真得是完了。
曾年拉过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啄一口,嗓音愉悦着问“现在的我,是不是你一心一意要跟着的人呢?”
云彤羞得狠狠踹上他一脚。
…●○……
在查理夫人的咖啡馆里吃过早餐后,两人就直接去了银行。
祖父每一次远游,都会事先将支票簿交给他信任的银行经理保管。银行经理一听云彤的来意,就匆匆打开了保险柜,他问云彤需要开立几张支票?
云彤想了想,说是两张。一张毫无疑问是要给伊森唯一的女儿内莉;另外一张么,她想着要亲手交给伊森的新婚太太——曼迪。
在等候银行经理办理开票手续的时候,曾年无奈地叹了口气,云彤问他怎么了?曾年却没有说话。
云彤嘟哝了一下小嘴,随即打电话到酒庄要来曼迪的手机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曼迪一听云彤的来意,就忙说“不要,不要,真得不要。”再谢过云彤的好意后,电话被粗暴地挂断。
听着一耳朵的“嘟嘟——”声,云彤眉心收得更紧。
几分钟后,银行经理向她递上两张填好金额的支票,云彤当即就决定先去趟酒庄。曼迪她不是自称住在那儿吗?
曾年拉住她还未开口,云彤就说“你下午还要赶飞机,不如先送你回酒店?”
曾年叹气,无声微笑,搂着她的双臂道“今天是平安夜,说好要多陪你的。”实则是他实在是太不放心她了。
云彤挑挑眉梢,有点正中下怀地冲他感激一笑。
两人赶到酒庄时,已近中午。
几个工作人员七嘴八舌地告诉他们,曼迪昨天晚上就递了辞呈,今天是在酒庄的最后一天,这会儿应该正在员工宿舍楼里收拾东西。因为伊森的突然身亡,伊森的女儿刚刚也来了,可另他们困惑不已的是,内莉并不是来索要什么丧葬费,反而是嚷嚷着要找曼迪。
云彤一听,就知道要出事。果然和曾年赶到员工宿舍小楼前时,就看到内莉正对着曼迪拳打脚踢。
内莉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白人男子,他虽双手环胸,一付事不关己的模样,可手臂上纹着的两条青龙,无不透露出骇人信息。
云彤不管不顾地上前大喝一声“别打了。”
那白人男子先听到,立刻回过头来。
曾年倒抽一口冷气,挺身站到云彤身侧,心里则在感谢葛秘书,幸好给他安排得是下午的飞机。
内莉一眼认出眼前这位云家大小姐,张口就向她告状,“彤小姐,你来得可是正好。这个女人她就是一个臭□□,我爸爸的车祸绝对和她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