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云山深深地凝视着面前的小奶娃娃,说不出的不甘。
最后一个纵身跃了出去。
出了后衙,姚云山被身边的手下叫住,“姚公子,当真就这般离去?”
他们都是昱王爷派来的,均想起离行前王爷的嘱咐。
眼下不仅仅是拿下抚阳城,更重要的还有……
“怎么可能?”
姚云山嗤笑。
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给别人让路的。
不管是谁来,他都要一定先杀掉寒薇薇。
可以说,他所有的痛苦,都是从寒薇薇这里为起始的。
这小贱种不死,灭了月国,他都不会快乐。
“先在暗处守着。”
姚云山当即吩咐。
他倒要看看,屋子里面龟缩着的黑衣人究竟是谁?
莫非真的是昱王要他杀的人?
“咿呀”一声,门开了。
被人从内往外推开,露出了里面那黑衣人的身形以及……容貌。
与昱王相似的身影,就连半边脸的容貌,两人也极为相似。
只除了此人另一半边脸生长着极为骇人的痂伤。
月色下那一半边脸的伤口很清晰。
像是结痂快要好了,可又没有好的样子,就那么极丑陋地横亘在脸上,触目惊心。
“谦哥哥!”
女娃娃奶声奶气的语调,在夜色中格外清脆响亮,带着重逢的喜悦。
但不管她声音多么响亮,屋子里面的柳梅他们始终没有醒来的意思,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
南门闻谦就看到那奶团子,天真无邪地朝他飞奔而来,小短腿跑得飞快,两条小手臂,就那么抱住了他的大腿。
扑鼻而来的,是熟悉的奶香气息。
放在身侧的两只手,本能地动了下,又在最后重新恢复如初。
“谦哥哥,你怎么了?”
“是不是有事?”
“你怎么突然走了,你的兄长叫南门闻决吗,是他做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
“对了。”
突然奶团子把一个东西,从袖口里面翻了出来,然后递到他的面前。
又是那熟悉的恶臭气息。
恼怒得南门闻谦翻手打烂在地。
“哗啦”
盛着膏状药的玻璃瓶,冷不防地摔在地上,顿时便四分五裂。
寒薇薇僵住。
赶紧转身去拾,好不容易抢救回一点药膏,她气呼呼地看着黑衣男子,“在雷城,你说不用便不用;”
“可是现在你看看你的脸,明明再涂上这药膏便会好了,现在你回来,难道不是为了这药膏的吗……”
奶呼呼的声音,却是越说越低。
当即,寒薇薇惊住了。
她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他,“你、你是疯毒的主人?是你制造的疯毒?你是来找我的吗?”
因为他平安归来的欢喜,变成了震惊。
寒薇薇还以为,多了一个谦哥哥,与她一同坐镇抚阳城,她的胜算只会更大。
南门闻谦,南门闻决,所以他们果然是一伙的吗。
明明他们之间,是有那么多古怪相冲的地方。
而且前世,南门家注定湮灭。
“谦哥哥,我找过你。”
寒薇薇抿抿唇,把心里那股莫名的滋味儿压下去,“我以为你会回来的,然后我们、我们可以一起、一起玩。”
她找了一个属于孩子的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