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柳梅端着汤药赶了进来,结果就看到这一幕,惊得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话,讷讷地道“太好了,六小姐醒过来了,奴婢去禀报二公子。”
然后飞快奔了出去。
原来寒历桓也在这里。
耳尖地听到这点,寒薇薇决定,待会去探望寒历桓,然后把自己昏睡以来所有的事情都了解个大概。
想罢,她灵机一动,仰起脸对寒慕奶声奶气地道“三哥哥,薇薇要去看望二哥哥。”
说着,抱着獴兽,作势朝外走去。
竟然,寒慕也没有阻拦她,反而是随她一同跨出了门槛。
一路追着柳梅的身影,来到另一处院落。
扒着门框朝内看去。
但见榻上,她二哥一袭中衣,墨发已长出许多,正在执书苦读,眉眼间更见冷酷如冰,气质若雪山冷峰,令人不敢亲近。
与三哥寒慕的彬彬亲和,举止有度,两者是远不能够相提并论的。
“六小姐,她醒了!”
柳梅正在向寒历桓报信时,寒薇薇已扒着门框,很是淡定地偷听。
“二哥,六妹她醒得也是时候,正好商贾宴会即将开启,带她前去宴会,却是一个很亮眼高明的举止啊。”
寒慕一步迈了进去,一点都不见外地说出自己的打算。
“她还不知这三个月发生之事。”
寒历桓掀起眼皮子,闻言,惨白的薄唇微启,冷漠地说道。
目光一动,落在扒着门的那奶团子身上,眼中一闪而过的隐忍,最后又若无其事地将视线放在书上,并且翻了一页。
“柳梅,你去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六妹,快去吧。”
寒慕说做就做,把柳梅打发了之后,回头就将宅院里上上下下的奴仆都支使起来。
太子妃的衣食住行。
包括前去宴会的穿戴马车礼仪,还要请个宫中退下有声望的嬷嬷入府,好生教导她一番。
柳梅把寒薇薇抱到外间屋子,说了据她所知的,这三个月发生之事。
许是这里有寒历桓的关系,寒薇薇并不愿意离去,一面揪着柳梅听着,一面不时看内间屋,瞥一两眼寒历桓。
听得差不多了,便问她,“他是怎么了?”
“小姐,您失忆了吗?”
柳梅大吃一惊。
竟然连二公子是怎么病的都不记得了吗。
“在抚阳城后衙,他没让人侍候,所以从那时起,一直都下了不榻吗?”寒薇薇问道。
“是。”
柳梅庆幸,“小姐您没失忆,真是太好了。”
后面的话,寒薇薇一个字都没回复。
她只扭头朝着寒历桓所在的内间屋走去,并说道,“二哥哥,我想进宫见一面太子。”
有很多话想问他。
寒历桓不语。
只是外面的寒慕听见了,不赞同地摇头“太子现在被皇上禁足,谁都见不了,你趁早先打消这个念头。”
“我爹爹呢?”寒薇薇问。
因为她没听柳梅提到过哪怕关于寒佑霆的一句话。
“找他干吗。”
寒慕语气虽不冷漠,可那双总是洞若观火般的细长眼眸,却是失去了亲切之态,不甚在意地摇摇首。
这话似是也说到了寒历桓的心坎上。
因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吐露一句话。
“那……大哥哥呢。”寒薇薇反驳不能,只好问寒容傅。
“装死呢,现在还不能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