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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脸自鼻孔以下就是一片空荡荡的，脸颊上的肌肉已经萎缩，底部的脸骨完露在外。
因为长时间的暴露已经化作肮脏的黄色。
看着他眼中闪烁的仇恨光芒，陈宇大概就能猜出来些许。
果然，老人接下来说的话也不离十。
作为院长曾经的同学，就是因为和院长有矛盾，被对方记了三十年，最后还被对他找了个理由强制收治到这所医院。
他，本身是没有精神问题的。
所以为了防止老同学乱说话，院长还强制卸掉了他的下巴。
据老人说的，最可恶的还是，没有打麻药！
听得陈宇是一阵头皮发麻，就算是他这种有死亡回溯能力的人，也不会想着去尝试一下的。
在这之后，老人的家人们发现了事情好像有些不对，想要接回老人。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偷偷拒绝了前来的家人。
并且让他们对外谎报称，他确实已经疯了。
忍辱负重，装疯卖傻，整整几年！
让院长以为他真的受不了打击，变成疯子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穷。
老人的隐忍终于换来了回报。
院长松懈了，而且为了获得变态的心理快感，还特意把老人调来身边帮他做这种事情。
和少年，小胖子，三人组成了一个“屠宰”小分队。
在一段时间的相处后，完成博取了两个小朋友的信任。
最终，也在最合适的时刻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院长的恶行，终于得到了反噬。
“那一天，我把他身上所有的货都卸了下来，从里到外，从下到上，一步一步”
老人狂笑着。
“我知道人体最薄弱最痛同时还不会致命的地方，我一刀一刀，帮它舒服了很久。”
“而且，最重要的是，为了帮它节省成本，我当然，也没有打麻药，嘿嘿嘿嘿。”
“啊这”
陈宇抹了把汗。
是个狠人！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院长坏事做尽，不知道把多少人活活逼成了疯子。
终究还是自食其果了。
或许这种人，也就该得到这种下场。
一颗枪子，太便宜了。
接下来，因为有了可以正常沟通的老人，陈宇要做什么也就方便了。
二者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陈宇当然也不会打着正义制裁的名义去收服这些孤魂野鬼。
反正它们大概率也不会出去了。
随它们去就好，跟陈宇一点关系没有。
而对于它们，两个小孩热情好客，老人报完仇后彻底躺平，对一切都无所谓。
所以气氛自然而然的就融洽了起来。
除了缩在一边的王有生。
它现在里外不是鬼，只好闭嘴不言。
看着两个小孩乐此不疲的重复着它们的“工作”，陈宇问道。
“你们在这里这么久，有见到过一个，名叫雪儿的姑娘吗？”
“雪儿？”
两个小孩对望一眼，纷纷摇头。
“不知道啊，除了上面一些朋友我们认识，还有好多货是一送下来就要卸货的，不用知道名字。”
小胖子用力吸了吸鼻涕，认真回答道。
“这样。”
陈宇略显失望的点点头。
“如果你想找人的话，先去那尸池里翻一下吧。”
一旁的老人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