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一边听着汇报,一边就着地图推演着形势
“诸侯联军春季出兵,刚入夏季便推进到了郑国的腹地密邑,进展不可谓不顺利。如今既阻于关隘,怕是要有一段的相持期。
既如此,趁着郑国大军被联军所牵制,我们也可出兵了。”
密邑离郑国的国都新郑邑也并不算远,若是密邑被攻克,诸侯联军便能趁势包围郑国国都新郑,到时候郑国亡国也是有可能的。
对于郑国来说,形势已是万分危急,所以于正认为郑国在此危亡之时还会留上一手,此时便是有十分力气也都全用上了,各地城邑必然空虚,正给他攻取的机会。
家臣们也都同意于正的决定,此次确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应该说自东周以来,郑国还从未这么虚弱过。平常都是郑国欺压别的小国,什么时候被别国攻到过国都附近。
“元锐,礼宾司的出使情况如何,可有什么收获?”于正又问道。
元锐出列奏道“邘邑中,礼宾司已派出使者联系过,邘邑不少士大夫皆有相从之心,只等我大军一到,他们便会倒戈相向。只是……”
“只是什么?”于正坦率问道。
“只是主君的父亲邘君,似乎颇有些犹豫,担心即便邘国能独立一时,将来等郑国回过神来,恐怕会给邘国带来更大的劫难,甚至宗庙倾覆……”
“怎么,你们没跟他说齐国会给与邘国独立保证吗?”
“自是说了的。”元锐答道。
“只是邘君说齐国远而郑国近,郑兵朝发夕至,即便又再好的保证也起不到实际作用。再说齐郑也未尝没有再度交好的可能,到时候即便郑国从庶支小宗中扶持一个亲郑之人继位,便也算给齐侯面子了。”
这话不是没有道理,齐国保证了独立,但郑国也要保证自己的利益,对郑国来说,在周边小国更换一个亲郑的邘君是轻而易举的,到时候邘君的人头只能是白白落地。
“到时我会派兵协防邘国的。”
“邘君似乎也担心这个……”
于正有些无语,他有些帮邘国振作,但他的国君父亲非要摆烂,更看重眼前的蝇头小利。
“另外,我们的姻亲国燕国似乎也并不愿意出兵得罪郑国,同样也畏惧郑国日后的报复。”
因为与燕姞关系的僵持,燕姞手下自有不少为其抱屈的侍女,也向于正坦白了燕姞真正的身份,她不是简单的宗女而是国君的女儿,燕国真正的公女。
于正为求得燕国的援军,也稍稍缓和了与燕姞的关系,以换得自己老丈人的出兵,然而仍然事与愿违。
于正有些感叹“郑国虽然逐渐没落了,但是昔日之威仍在,周边的小国仍不敢得罪它,就是怕它以后报复。”
虎死有余威,更何况郑国如今也只能算是一支病虎,余威仍在。郑国的疆域和人口摆在那里,也许哪一天就能再度崛起呢,所以周边的小国也不敢得罪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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