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侯也知时间宝贵,只能匆匆收拾了最值钱的贵重家当,带上家人和几个信得过的手下,当夜便逃出了国都。
第二日,国君朝议,申侯自然又未出现。国君再次派宫人来请,这才发现府中看似一切正常,实则申侯等人已然消失不见。
宫人连忙回报国君,国君闻之震怒,派出大夫堵叔泄寇带人调查此事,缉拿逃人。
“启禀泄寇大夫,属下便搜府中,发现申侯及其家人,还有几名亲近手下都不见了。另外府中的贵重物品也有被搬动的痕迹,现场有些凌乱,似乎是因为东西太多,临时又放弃了一些。
从现场痕迹看,似乎走的很是匆忙。”
带队搜府的上士将府中情况一一汇报,并且他命手下将府中管事也押了过来,以备泄寇大夫咨询。
“大夫冤枉啊,我并不知晓此事,我是无辜的啊!”管事连连喊冤。“您看我,我前日冲撞城门守军,受了伤还未好透,实没有参与此事。”
泄寇大夫自也听说了申侯府管事强行闯关被教训之事,见他身上创伤仍在,知道他所言确实不假,他必然是被申侯所抛弃了,这才没有一起逃走。
管事其实也很心酸,他一向自诩是主君的心腹,但是此次主君却不告而别,徒留他们这些人被蒙在鼓里,遭受池鱼之殃。他自问从来尽职尽责,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抛弃。
“收押起来细细审问吧。”泄寇大夫言道。
这些人口中或许会有所线索,特别是那府中管事,可谓是真正的潜邸之人,一直跟着申侯,或许能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途径。
“大夫冤枉啊!”管事听到对自己的处置,再次喊起怨来,却没有人愿意多听,只匆匆将其带了下去。
“大夫,这申侯府该如何处理啊?府中的奴仆护卫等人是否要罚没为奴?搜出的财货可要清点入库?”手下请示道。
泄寇大夫却是摇摇头,言道:“不,申侯在朝中党羽不少,如此大动干戈,势必会让朝堂震荡,甚至国都生乱。不如暂且不封这申侯府,装作一切依旧,我们暗中查访,以免不必要的风波。”
泄寇大夫谋及国事,确是非常小心。申侯势力虽然如今已然群龙无首,但若是拼死反扑,也是不小的风波,实于国事有害无益。
然而即便他刻意低调处理,申侯逃走的消息还是在有心人的散播之下,迅速在城内传播开来,一时间,士大夫到处风声鹤唳,申侯一派大臣瞬间人人自危起来。
不少中间派士大夫,只因亲楚立场,也是心中綴綴,害怕被划为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