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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之间鹿嘤咛觉得有只温热的手覆在自己的手上,她的眼皮非常沉,艰难的撑开,才勉强看清床边之人,竟然是路敬辞!
梦想照进现实了?
鹿嘤咛双眼朦胧,直勾勾盯着趴在床沿的男人,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
又缓了一会儿,鹿嘤咛才癔症过来。长时间保持一个睡姿让她浑身僵硬,再加上浑身无力,鹿嘤咛翻个身都困难,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被鹿嘤咛惊动,本就睡得不踏实的路敬辞马上坐起身,他肉眼可见的疲惫,“醒了?好点没?”
好久没见到路敬辞了,鹿嘤咛毫不掩饰眼神中的想念,贪婪的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才问道“哥哥你忙完了么?怎么来看我了?”
“今天没有行程。”路敬辞揉了下眼睛,有些干涩,“听说你发烧了,就过来看看。”
看到路敬辞这么疲累,鹿嘤咛居然觉得可以忍住思念,于是强打起精神不舍说道“你也看到我没事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已经在飞机上睡过了。”路敬辞撑着下巴望着鹿嘤咛,“坐在这里看你睡得太香了,就受到感染。”
说完,他收回那只手,“你抓着我的手怎么都放不开,还念叨着想哥哥。说说,你想哪个哥哥了?”
鹿嘤咛脸红了,不过她没有退怯,顺势撒娇道“那必须是你呀,我都有多久没见你了。”
路敬辞竟真掰着指头算起来,“从跟经纪公司签约算起,也没多久吧。”
鹿嘤咛看着路敬辞扁扁嘴,其实她想说怀揣着少女心事,见不到你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可是话一出口,就变成“我还是从网络上知道你签约的事呢。”
话中的埋怨之意太明显,路敬辞感受到了。
他苦笑道“你知道我缺钱。本来还在犹豫,结果事发突然。”
本来鹿嘤咛还心有不满,她也不奢望路敬辞能找自己商量,只是希望能亲耳听见他做出的决定。但是现在她不会有这种想法了,只想知道,“你亲戚是不是又来找事了?”
路敬辞并没有多说,只轻巧说道“已经解决了。”
“就是因此你才进入娱乐圈?”鹿嘤咛表情里满是自责和难过,“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和我哥,我们分明有能力帮助你,你就不用进这个复杂的大染缸。”
路敬辞笑了,眼神中充满坚毅,“有些事只能由我自己摆平。选择这条路,我就能彻底摆脱他们了,况且我也热爱表演事业。”
说完,路敬辞又深吸口气,“只是以后会比医院更忙。我没有表演基础,所以要去学;我没有这一行的经验,所以要去积累;我还要精通这个圈里的各种人情世故。我不想靠着一时热度挣快钱,既然选择了拼搏,就要踏踏实实的走好每一步,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
鹿嘤咛亲眼看见了路敬辞的决心和信心,他就像一棵坚韧的芦苇,哪怕前方日晒风吹暴雨雷鸣。她坚信这是一个打不垮的男人,这一刻鹿嘤咛彻底体会了棠晓的话,知道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
从某种意义来说,路敬辞和棠晓是一类人,都有一颗强心脏,有不畏惧未知的勇气和信念。而这正是鹿嘤咛缺乏又欣赏的。
只是听路敬辞这么说,鹿嘤咛就觉得很燃。
她心潮澎湃坐起身,“哥哥,我相信你!也许我帮不了你什么,但始终会是为你加油的头号迷妹。”
路敬辞起身,舒展了下身体,“听说因为我和同学动手了?下次别这样了。”
鹿嘤咛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满不在乎“就那个姜程程,天天在人背后嚼舌根,挑事情。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就是要教她重新做人。”
“行吧,小霸王。”路敬辞替她拉好被角,“你再睡会儿,我去对接工作。”
鹿嘤咛赶紧拉住他衣角,声音软绵绵的,“哥哥,你要走了么?”
“不走,就在客厅。需要打好几个电话,怕影响你休息。”路敬辞不由得低声道,“晚上想吃什么?”
鹿嘤咛烧的一点胃口都没有,“哥哥牌的白粥配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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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敬辞离开后,鹿嘤咛马上就睡去,这一次她睡得很安稳。
路敬辞处理完工作后已是日落时分,他悄悄潜入鹿嘤咛的房间,夕阳透过玻璃窗映的室内绯红一片。
路敬辞帮她把窗帘拉上,轻微的声响使得鹿嘤咛翻个身,也许是因为热,一条腿伸出外面。
鹿嘤咛身着睡裙,裙边卷起,露出白皙的肌肤。路敬辞叹口气,如老父亲一般将裙边整理好,再次帮她盖好被子。
可睡眠中的鹿嘤咛一点都不老实,刚踢完被子又掀被角,就跟故意似的,路敬辞手忙脚乱,忙不过来了。
路敬辞很有耐心,不厌其烦的照顾着鹿嘤咛,直到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背,汗涔涔的,才意识到不对劲。
路敬辞赶紧把鹿嘤咛唤醒,然后才发现小姑娘发了一身汗,床单都湿了。发烧出汗是好事,他用手试探着鹿嘤咛的额头,果然温度退了不少。
鹿嘤咛换好睡衣,披着毯子看着路敬辞帮她换被罩床单。而也正是这个瞬间,路敬辞真心觉得自己在养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