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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嘤咛扬起脸,红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路敬辞,神情委屈,扑漱下落的一行行眼泪浇灭了路敬辞的火气。
他懊悔的扶着额头,用衣袖帮鹿嘤咛蘸去泪水,语气恢复柔和,“对不起,我不该怪你。我就是不忍看你受这种男人的气。如果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男人了,我会负责到底!”
路敬辞表情很认真,说出的话也真挚,真挚到让鹿嘤咛满心无奈。
他肯定没有理解她说的“负责”的意思,估计跟苏林琛一样,只是想表达“嫁不出去也没关系,我能养你一辈子”。
饭票,一张就够了。
“切,谁稀罕你负责。”
鹿嘤咛抓起路敬辞的衣摆,把眼泪混着粉底液悉数抹上去,顺带还擦了擦鼻子。
看这幅赖皮的样子,路敬辞就知道她气消了,“这么幼稚的报复方式,不气了吧?”
鹿嘤咛重重的“哼”了声,高喊着“我要去喝酒,发泄一下胸中的郁闷!”
路敬辞不为所动,“喝酒伤身,不准。”
“你管我。”鹿嘤咛白他一眼,兀自下车,“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我不管你谁管你?”
路敬辞轻而易举又把鹿嘤咛抓回来,看见小姑娘执拗的表情后,妥协了,“那我看着你,不准多喝。”
鹿嘤咛举起手臂高呼“哦吼,老家伙妥协了,年轻人的胜利!”
路敬辞飞过去一个眼刀,就让鹿嘤咛乖乖闭嘴了。
他低啧出声,“酒鬼。”
在路敬辞尽职尽责的监控下,鹿嘤咛并没有喝很多。可能是她今天的状态确实不好,没喝多少就醉了,尽管鹿嘤咛还嚷嚷着没尽兴,但是路敬辞态度坚决。最后,鹿嘤咛手脚并用也没能敌得过路敬辞,她被路敬辞扛在肩上出了酒吧。
鹿嘤咛挣扎着要下来,可浑身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挠在路敬辞身上也如猫抓。
路敬辞则无语极了,尽管内心崩溃还是温柔对待不老实的鹿嘤咛,此刻的他就像个人贩子。
直到回到车里,路敬辞才松口气。
鹿嘤咛躺倒在后排依旧很闹腾,她给亲戚打了个电话把今天的相亲男臭骂一顿,然后又跟苏林琛汇报情况。
苏林琛听完后只道“骂得好,你跟路敬辞对待这种狗男人还是温柔了点。”
鹿嘤咛咯咯地笑着,舌头都有点捋不直了,“那你想怎样?”
苏林琛坏心道“靳光是吧,让他知道商界的险恶。”
鹿嘤咛挂了电话就没动静了,路敬辞透过后视镜观察认为她睡着了,于是打开多媒体。
晚上正是情感节目的黄金时段,收音机里传来女孩子向节目主持人哭诉失恋的片段。痛彻心扉的哭声伴着女生说我暗恋他七年了,他今天终于知道了,可是
虽然马上就被路敬辞换成了轻音乐,但这悲伤的哭声却深深印在了鹿嘤咛的心上。联想到自己类似的经历,鹿嘤咛又阴郁了。
“哥哥。”
路敬辞微微侧过头,“原来你没睡啊。”
“我想去云亭湖边走走,行么?”
路敬辞打了把方向,变换路线。
“哥哥。”
路敬辞极有耐心的问“又怎么了?”
“我想叫棠晓过来说说话。”
片刻后,鹿嘤咛又喃喃说道“你没否认,我就当你默认了。”
“帮我给棠棠打个电话吧,我眼睛有点花。”
路敬辞没有立马拿出手机,“有什么不能跟哥哥说?”
鹿嘤咛用食指贴着唇,“嘘,女孩子间的秘密。”
半个小时后,云亭湖边,棠晓风尘仆仆的赶来了。
她一见到鹿嘤咛就质问路敬辞“你怎么放任她醉成这个样?这是喝了多少?”
鹿嘤咛眯着眼,盯着棠晓看了半天,才缓慢问道“棠棠么?”
只见她双眼有些红肿,整个人都显得很疲态,比她这个今天连续跑了两个行程的人还糟糕。
棠晓也不嫌鹿嘤咛酒气熏人,抱住她,“哎呦,宝贝怎么了?”
鹿嘤咛抱着棠晓不撒手,嘤嘤道“今天那个普信男恶心死我了,我的情路为什么就这么曲折?”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路敬辞疑问的看向棠晓,“她说的怎么回事?”
鹿嘤咛白了路敬辞一眼,很是不满,“不是说女孩子之间的秘密了么,你怎么还在?”
路敬辞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棠晓睨着他,“路老师,你还是回避一下吧。不然就咛咛现在这个样子,咱们今晚谁都别想好过。”
路敬辞盯着鹿嘤咛看一会儿,棠晓说的没错,就鹿嘤咛这幅酒鬼模样,想必警惕性也会放松。
他没再多言,利索的回到车里。
鹿嘤咛醉眼朦胧,目送路敬辞上车,然后又拉着棠晓走出一段距离。
路敬辞叹口气,悄悄把车窗降下来。
棠晓扶着站不稳的鹿嘤咛,说道“在这深夜里,朝着广阔的湖面把烦心事喊出来就舒服了。这招我试过,我先来!”
棠晓对着湖面高呼“跟我合作的那个顶流的粉丝讨厌死了,谁稀罕蹭你们哥哥,老娘独美好么!”
鹿嘤咛被感染,也跃跃欲试。
她深深吸口气,扯着嗓子,“上天啊,我告诉你个秘密,藏在我内心多年不敢说出口的秘密!”
传到路敬辞耳朵里的声音有些微弱,他好奇死了,干脆直接下车,躲在车后面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