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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濯全然放松下来,看着眼前的人,他便想着若能有这样的机会,日日得以见着崔姝玥就好了。
听着崔姝玥把方才的功劳全然算在自己身上,孔濯就反驳着说“也不全然都是我的本事,姝玥也很厉害,方才那眼眶含泪的模样,是那般真。”
他看着都心里一惊,觉得崔姝玥是真的伤着了想要上去安抚。可又想着这一切便就是崔姝玥谋划的一场戏,才又平下心来帮她把这场戏演全了。
崔姝玥想着那个时候帐里的慌乱,笑着把手举起来给孔濯看,解释着“刚才顾明夷抓人的时候,剑柄不小心甩到了一下,那时还挺痛,我泪水便涌上来了,也算不得全然是假。”
崔姝玥整个人都白,小小一道红痕在她身上显得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孔濯这才看着崔姝玥手臂上那一大块红,心疼不已,忙怪着自己“是我来晚了,没保护好姝玥。”
崔姝玥听着人说这话好生奇怪,摇头说着“怎么会是衡惟的错呢,千错万错也该是顾明夷的错。若非衡惟我怕会伤得更重。”
孔濯不自觉的抚着崔姝玥手上红痕,咬牙想着一会儿出去就给顾明夷来上一下,不然他真咽不下这口气。
孔濯缓缓对着伤处吹着气,又看着崔姝玥安慰着“回去就上药,立马就会不痛的。”
一下一下的想把红痕和伤痛都给人抹去了,孔濯低着头,那样认真。
崔姝玥看着孔濯这关切的模样,一下真红了眼睛,泪水跟掉珠子似的往下落。
孔濯一感受着就惊恐的抬头,还以为崔姝玥这是是痛的又哭了,也是心疼。
“这般痛吗?那先去外头医馆里看了再回宫,可好?”孔濯焦急的询问着,话语、神情真是满满担忧。
这一下这个人真是恨不得此刻就拿着剑给顾明夷来上一下才好。心疼和怒气全然无法抒发。
崔姝玥摇头,泪水却依旧不停。孔濯安抚着人,心里依旧慌张,不知姝玥这么突然是怎么了?
在眼前人的安抚下,眼泪慢慢收住,崔姝玥还小声抽泣着,双眼红红的,还不自觉的抿着嘴,乖乖坐在马车一角,真像一只可怜又惹人心爱的小兔。
孔濯看着心里更是柔软,问话也变得轻声细语的,就怕再惊着人,惹人哭了“姝玥方才是怎么了?真吓死我了。如今好些了吗?”
崔姝玥还是头一次在外人面前真情实感的啜泣,现在便有些不好意思,双颊也渐渐红了出来,看着更加楚楚可怜。
“衡惟,你真好。”崔姝玥真心夸赞着,看着眼前人笑着低下头。依旧有些不好意思。
看着小姑娘恢复无虞了,孔濯这才放下心来。
马车行得慢,这一路上崔姝玥都时不时微微抬眸偷看着人。
而宫里就是一副全然与马车里不同的氛围了。
消息快人一步,先传入了承先阁里。兴安帝听着公主遇刺的消息,吓得一身冷汗便是做什么的心思都没有,只让王庆即刻去传轿辇来,他要去皇极门那等崔姝玥车架回来。
王庆立马跪下反劝着陛下冷静“陛下,公主未伤着且事发之地在禁军新营,若此事传出去朝堂必定会乱,也会让临平城里所有百姓惶恐不安。”
可在兴安帝心里能有什么重要过崔姝玥的平安。
崔慕全然不听,只重复着让王庆去传轿辇,好在王庆有意拖着等轿辇备下之时,孔濯已护着崔姝玥入皇极门往承先阁来。
听着后续传来的这个消息,兴安帝才在承先阁里等着,来回踱步,看着十分不安。
崔姝玥一进门,见着兴安帝那眼泪便垂落下来,立马喊着“爹爹。”往兴安帝身边跑着。
孔濯带着顾明夷和竺怀蔺一同上前跪下说着“请陛下恕罪。”
兴安帝也顾不上下面的人,把崔姝玥从头到尾好好看着确定人没真伤着才安下心来,他都不敢想若这唯一的女儿都离自己而去了,那是世上还有什么是值得他期盼着的。
回到宫里,来到自己熟悉的地方,看着永远疼爱自己的人,崔姝玥这时看着才恢复了一点点,同兴安帝说着“方才的事情全靠怀远将军相护,爹爹快让他起身吧。”
这话里的另一种意思便是说着,顾明夷与竺怀蔺,并未做到保护公主之职。
兴安帝果然听女儿的话,即刻叫孔濯起身,还让王庆端交椅来,赐座于孔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