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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颍看着人,连忙又弱下语气来同崔姝玥认错,就差走下来拉着阿姐的手臂,如同长不大的小孩一般。
弱弱的同崔姝玥说着“阿姐别生气,今日的事是我错了,我头一回处理这般的事情,自然会有些不妥当。阿姐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呀!等爹爹丧期过了,我自会让阿姐成婚的。”
这话里崔颍明显是有退让,却依旧提着丧期,想要拖着日子,也没明确说着孔濯,和人玩一手心眼。
崔姝玥看着高堂上坐着的突然也不想同自己弟弟多说什么,就只留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话音刚落就转身离开了,任凭崔颍怎么喊着阿姐、姐姐的都都不回头。
看着毅然决然转身离开的人,崔颍瞬间面无表情。若孔濯与皇诏是在提醒他还余有这一块的隐患,那如今崔姝玥这幅要同他恩断义绝的模样,就是在一刀一刀的剜人心。
很明显,这样的前后夹击让崔颍快要失去理智,他完全没有办法去平淡的处理这事,孔濯这个人多留在临平、留在崔姝玥身边一日,他都觉得不爽与威胁。
崔颍迫切的想让孔濯离开,而且得要这个人主动离开。他自然就把目光放到了南边的战场上,想要把计划落实到孔泽身上。只要这计划成了,孔濯定会求着他要走。
为了崔姝玥他自是可以更不择手段一些。
而这时发生的事情确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南边突然上书来报,说着近来与隋珠部几场相争皆兵力不敌战败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身为总将的孔泽也在绫下平原的一场大战中不知所踪。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又巧合的解了崔颍这时的燃眉之急。仿若是上天听了他的计划而安排的事情。
孔府中,孔濯初听到这个消息,就不自觉的摇着头,自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的兄长虽不能称为大邺最强的将领,但领兵多年来从没有吃过这样大的败仗,且南边军中的纪律十分严明,不可能在战时出现总将离奇失踪的事情。
孔濯的心里十分疑惑这事情的可靠性,可朝上的人都对此深信不疑,慌张着此刻的战事。
这世上自然没有百战百胜的将领,兵败是常事,总将被擒也是正常。只是一个个担心着,若南边当真没了孔泽相守,这仗是否还能打下去。
不管现在战况如何了,临平都该立马派人出去代替总将。这样的位置与战场与士兵都至关重要。而这时所有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放在孔濯身上。
哥哥战败弟弟过去收拾残局,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且孔濯本来就有领兵的经验,还为南边的将领多年。想来只要他一过去就能立马解了如今这个局面。朝上的人便不约而同的上前同崔颍提议着这件事情。
这些话正得了崔颍的心,他就是想要让孔濯离开,离了临平城、离的崔姝玥远远的。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而孔濯认真的听着这些话没有上前反驳一句的。他思考着,也思量着。
若如今这事为真,他自然得回去,不单单是为了救回哥哥,南边与他而言确实比朝上的其他将领要来的熟悉。他能快速掌握现在的情况,以及得到下面将领的忠心。这些是一般武将去都得花上很多时间来取得,无疑不是解决如今的局面最好的选择。
崔颍也不言语他就看着孔濯。他等着要让人亲自上来同自家请命,不能让阿姐再觉得是自己在为难孔濯,再让人心里产生对自己的怨恨,那可得不偿失。
孔濯顶着一朝堂的目光,今日这事情于公于私都是他上合适,那他自当人不让。
缓步上前同崔颍说道“陛下,臣愿意领命前往南边。”
听着这样的话,崔颍立马点头道“好,那孔濯你就即刻回南边,这副都指挥使的位置朕依旧给你留着,等你回来。”
这回的崔颍将话说的好听又圆满让人察觉不到任何问题。他自高兴着孔濯即将离开,说些皆大圆满的空话也不要紧。
孔濯叩头谢恩,从这一刻开始便离开朝堂,为去战场准备着。
崔姝玥的心慌了一日,却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就在这时内侍突然来给孔濯传话,不安便到了顶峰。
她叹着气,跟着人走出了宫门,来到孔府外。
孔濯已经换上了军甲但还未上马,他一直等着崔姝玥。见着人来了,还能同人笑着,像是没有一点烦忧、担忧的模样。
崔姝玥在来的路上就听着内侍说了个大概,南边大败、孔泽失踪,这话一句一句敲在崔姝玥的心上,她不敢想象孔濯听到后心里会有多难过,多心痛。
下了马车站在孔濯面前,这一回崔姝玥没有哭,她也笑着看着人。
“衡惟,我等你回来,你一回来,我们就成婚。”崔姝玥拉着人的手说的肯定。
孔濯想再拥人入怀里,但这一身的军甲冰冷不便,就只能同人点头说着好,他承诺着“姝玥,不用多久我就能回来。你做的护服我也穿上了,不用日日为我担忧,在这好好过好每一日,闲来也可以给我写书信,就算不寄出,那也等我回来再看。”
崔姝玥点头就说着好。
时不待人,一切准备就绪。外头的人就喊着孔濯表示可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