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薇并没有离开港区,而是先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脱下一身的装备,塞进准备好的编织袋里。
又从里面拿出另外一套灰色呢子风衣,稍微有些时尚的小帽和当前最流行的橘色围巾。
稍微打扮一番,她就和街上其他的女性别无两样。
接着转身进了邮局。
“你好我想寄东西。”
工作人员没有多问,直接抽出一张单子给她,乐薇填上了一个北方城市的地址,这样一来,以当前的交通运输情况,寄过去就要一两个月,到那边无法投递,退回来还要一两个月,而寄件人地址,乐薇留的是昌平镇的车业协会和一个虚假的名字。
她见过车业协会的前台,就是在仓库门口摆了个桌子,所有收到的邮件都直接往地上一扔,谁觉得自己应该有件来,就过去翻翻,没人翻的就差不多会一直留在那里,直到年底大扫除的时候才会被统一整理。
乐薇这个包裹至少会有一年的时间在外漂泊,保证谁也找不到穿军绿棉袄带帽子的人。
至于口罩和墨镜,她就带回去,口罩烧掉,墨镜还给柳台城。
不是乐薇非要这么谨慎,只是她能伪装胖瘦,却伪装不了身高。
家里好几口妇女幼儿,在不知道对方多疯之前,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乐薇在录像厅附近的凉茶铺子买了杯凉茶,又站在公交站附近,装作喝凉茶等车,实际上一直观察着录像厅。
她之前扔下了钱和那些话,只要录像厅老板不是个傻子,自然会意识到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得去挨个房间看看情况。
找到晕了一地的人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果然一杯凉茶没喝完,她就看到录像厅老板火急火燎得冲了出来,四下张望,估计是在找她,又转身回到柜台拿起电话。
乐薇还以为他报了急救电话,但是不一会儿,来的则是一群男人,一帮人冲进了录像厅,路人纷纷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