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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吴叡,我的名字就标志着我不普通的学生时代。毕竟,别人家小孩都用睿,我用的却是叡。并且从我短短十多年求学生涯来看,我,确实是我认识的人里唯一一个用这个字的人。
我妈希望我睿智聪明,还是比别人更聪明一点的那种,我做得还不错,至少我认为。从小学到高中,我一直是班级里成绩最好的那一拨学生,当然到了大学也是,虽然这是后话了。
可能也是因为技能点全部选在了学习上,我在其他方面多少有点迟钝,比如感情上。
她是我的初中同学,也是我的高中校友,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更隐藏的身份是,她还是我校园时代记忆最深刻的人。
江念,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名字是在一堂语文课上。在讲作文,她写出来的那篇就是范文。大概那个年纪的女孩子总有些多愁善感,而她又是格外多愁善感那一个,所以她在文字描述上总是格外的细腻动人。我是个理科脑袋,她文章里写出来的话我大概一辈子也想不出一句。
后来,后来的事情走向很奇怪。
朋友说她好像喜欢我,其实我并不关注这个。因为,在我妈给我规划的人生路径上,我现在就应该努力学习勇争第一,然后考上医学院子承父业接手爸爸的工作。坦白讲,父亲的白大褂在我脑海里并没有很深刻的印象,记忆力他总是忙碌地出差,穿梭在各大城市,见患者的次数远远多于见我。
说不上喜欢或者讨厌,医学院要很高的分数,所以我努力地学。少年的悸动在我这里像是被删除的程序,我这台高速运转地学习机器显然不知道如何跟女同学建立友谊。
直到她和我对视时会闪躲开眼神,直到我们说话时周围同学会传来起哄。我才缓慢地意识到事情的确朝着一个我没想过的方向发展,我很茫然。显然,当时年幼的我并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情况,我显然不可能答应开始什么所谓的感情。于是,我采取了很原始野蛮的方法,就是我不理她了。直到很后来我才想到,当时或许我可以直接和她交流。
再后来,上了高中。她和我在一个学校,不是同一个班,我们成了校友。见面次数大幅度下降,只是很偶尔会在走廊或是操场碰面,我们打招呼,像其他的所有的老同学一样。
这样也很好的。
但虽然不想承认,其实我有点失落。
我安慰自己,她和所有其他的少年人一样,年少的喜欢来得热烈而快速,这意味着很快就会消亡。不同班又没什么联系的命运意味着她在未来的某一天自然而然地也会喜欢上其他人。
有什么可惜?
也没什么可惜。
学习,还是学习。高中的学业压力增大了不少,云城中学又是省内重点,竞争压力也很大,我再也考不到第一名。
忙碌的生活依然没什么调剂,我最大的爱好就是闲暇时打打篮球。偶尔和她会在球场遇到,多半时候她会看我然后转头。有一次她没注意,我居然还盯着她看,结果被飞过来的球砸中了脑袋。我还记得当时同学问我怎么走神了,我傻笑了半天也没给出答案。
后来,毕业聚会上,当时一起打球的朋友说我那天笑得真的傻,从来没见我这么傻过。
之后发生的事情并不在我的设想当中。她似乎并没有像我猜测的那样很快就另觅他人,反倒是在我生日那天要送我礼物。其实我对这个日子并不敏感,爸爸常年不在家,妈妈和我也是各忙各的,这个日期对我而言并不意味着团聚和欢乐。
可是她记得,她还送了我礼物,塞给我一条草莓牛奶糖,祝我天天开心。
我平时不太喜欢吃甜,总担忧甜蜜的感觉让我沉浸其中从而失去理智的思考。可她那条糖我吃了,意外地觉得还不错。
事情的转折就发生在第二天,同学凑过来问我昨天那个女生是谁。又是那种大脑宕机的感觉,这让我马上想到了初中时同学们小声议论的场景。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不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