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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翼探出的手,逐渐收了回来。
他挑着眉角,不可思议地盯着柳如烟,顿了许久,才慢慢问道“你当真觉得我只是想要问责于你?”
柳如烟垂着眼,不敢看向百里翼“柳如馨与妾身虽非一奶同胞,可是她既然是父亲的女儿,她的所作所为自然都要柳家来承担。妾身身为柳家之女,责无旁贷。”
说着,柳如烟重重叩首在地。
百里翼坐在床上,纹丝不动地凝视着柳如烟,许久才冷哼两声“王妃与柳家共进退的心意本王知道了,起来吧。”
柳如烟抬眼望向百里翼,却见他眉眼抖动,眼底似乎含着什么不一样的情绪,正望着她。
半晌,眼看着百里翼没有别的话要说,柳如烟只得起身。
祁连速度很快,不多一会儿的功夫,他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柳如馨。
一进屋,柳如馨一眼看到站在一边的柳如烟,面色便是一紧,抬眼再瞧到榻上的百里翼,更是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她随着祁连一道儿上前,恭敬地对百里翼福身行礼“见过王爷。”
百里翼不答话,也不让她起身,安静地盯着柳如馨。
许久,柳如馨率先坚持不住,微微侧过眼,扫视了百里翼一圈,勉强勾动唇角,挤出了一抹笑容“王爷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百里翼从枕边拿起那只巴掌大小的葫芦,在柳如馨的眼前晃动两下。
看到那葫芦,柳如馨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不过,她到底是柳家的女儿,心理素质果真不是寻常人能比拟。
柳如馨很快就定下了心神,扬动唇角,挤出了一抹笑容,定定地望着百里翼“王爷,这是什么啊?”
百里翼冷哼两声,凝视着她,话却是对祁连说的“祁连,你来说。”
祁连将那葫芦是怎么来的,自己又是如何得知柳如馨下毒之事,一五一十地又说了一遍。
听完祁连的话,柳如馨登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向百里翼“王爷,这……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都是有人蓄意构陷我。”
柳如馨抵死不认,百里翼也早有心理准备。
“说得也是。柳家与我青王府如今已经是姻亲了,按说柳家二小姐也该唤我一声姐夫,当不会下毒谋害我。不过,正所谓重刑才能见人心。”
百里翼话音才落,柳如馨心中骤然一顿,拧着眉头,慌乱地望着百里翼。
“祁连,柳家二小姐不仅是官眷,动不得大刑。可有什么适合她的刑罚吗?”
祁连冷笑一声,慢慢地逼近柳如馨,声音低沉可怖“自古审问官眷最喜用的便是水刑。此刑毫不见伤,还能逼得一众官眷将该说的都吐个干净,二小姐若是不愿意招认,倒是可以试一试水刑。若是二小姐能够熬过水刑,依旧不松口,属下愿意承担一切罪名,当众同二小姐跪地道歉。”
柳如馨一向养在深闺,哪里知道什么水刑。
她侧过眼,慌乱地望着祁连,从喉咙里硬生生地挤出了几个字“水刑?什么是水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