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祁连自外快步而入“王爷,陛下来了。已经在府外落轿,同行还有九皇子和几位朝中大臣。”
百里翼扫视柳如烟一眼,两人四目相对,皆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柳如烟拿出一根银针,顺着百里翼的合谷穴缓缓向内刺去。
百里翼慢慢地闭上眼睛。
银针入了合谷穴,没有一会儿的功夫百里翼的额头便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柳如烟余光扫到百里翼青筋暴起的手背,心中也不由有些发怵。
药王谷的确有一种能够以银针暂时调动人血脉的法子。
可那种法子非得是气血双亏之人用了才能有奇效,若是常人用了只会剧痛难忍。
柳如烟用的这行针的法子虽然已经经过改良,需要刺入的穴位并不多,可常人用起来却也是万箭穿心一般的疼痛。
难为百里翼能一声不吭,静静地躺在榻上由着柳如烟行针。
柳如烟正思量着,却听屋外传来皇上急切的声音“你们都用了什么混账法子?青王病着,朕许他养病,作何非要用这样冒险的法子去北境呢?”
话音才落,皇上已经推开屋门,一把拨开挡在面前的祁连,大步走进内堂。
他刚要开口,一眼就看到正在为百里翼行针的柳如烟,倒是将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柳如烟将准备好的银针一一扎入百里翼的穴位之中,才起身对皇上答礼。
她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然早已经湿透,手心里一片汗蹭蹭的,喉咙飞速滑动,一股干涩之气在胸腔内不住上下涌动。
“你……你……”瞧到柳如烟这副紧张的样子,皇上倒也不知该说什么,顿了许久才道,“你可有把握用了这法子青王定然无事?”
柳如烟侧眼打量了两眼榻上的百里翼,心猛地揪了起来。
这法子她已经研究了许多遍应当无碍,可是看到百里翼额间、鼻尖上都是细密的汗珠,柳如烟的心中却是一阵说不出的不安。
她攒着一双手,垂着眼眸顿了许久才缓缓望向皇上“陛下,青王得知北境起了战事,顾不得那么多,非要我用这等冒险的法子。我们毕竟夫妇一场,如若不是他着人苦苦哀求,我也不忍他受这样的苦。”
不待皇上回话,百里辰已经冷笑两声“受苦?我看他是急着想要立功才是吧。”
此话一落立即因来了皇上的不悦。
皇上冷眼扫视百里辰一圈“立功?青王在平百里席之乱的时候便是头功,他为何还要急着立功?他忧国忧民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急着立功?”
屋中众人皆是一愣,纷纷面面相觑。
皇上为了百里翼如此怒斥百里辰,似乎也算是发出了什么征兆。
“父皇……”
榻上传来百里翼虚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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