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望向百里翼的目光之中也多出了几分探寻。
“师姐，我累了，有什么事情你和祁连商量吧。”
“可是……”
“师姐，如烟还在我帐中。没事的话师姐先去忙吧。”
过了好一会儿，帐篷外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混杂着穆晓的叹气声。
柳如烟垂着眼，她承认自己的心中有那么一抹窃喜一闪而过。
看到百里翼当着自己的面拒绝穆晓，心中总是觉得欢喜。
百里翼盯着柳如烟的侧脸，也情不自禁地扬动唇角。
余光扫视到他的笑容，柳如烟立即定下面色，凝视着百里翼“王爷真的不让穆姑娘进来吗？”
“你真的希望我让她进来吗？”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之后柳如烟立即摇头“不希望。”
百里翼抬手点了点她的眉心“待到这次回去，我会给师姐安排个去处。你就安心吧。”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直到穆晓对柳如烟的态度。
知道穆晓对他的心思。
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柳如烟真正意义上的安心。
柳如烟凝望着百里翼，心中情绪涌动，终于凑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在他的面颊上落下一吻。
“好了，王爷早点休息吧。”
说完，柳如烟头也不回，小跑着出了军帐。
待到百里翼回过神来，柳如烟却早已经没有了踪迹。
军帐边的黑暗中，穆晓站在黑暗之内，目送着柳如烟一路离开军帐。
祁连的话在她的耳边不住回响。
她与他的距离终归太远了。
穆晓想起当初爹爹离世的时候，将她唤到榻边，要她发誓，今生不会对王爷说出她的心事。
爹爹说了，当年之所以要离开京城，一方面是因为她娘的病情，另外一方面就是他已然察觉了穆晓对百里翼的感情。
爹爹说，他们差距太大，一旦穆晓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早晚会惹出大麻烦。
可穆晓不明白，他们都是人，一起学武，一起长大，他们的差距究竟在哪里？难道就因为他是王爷，而自己只是爹爹的女儿吗？
还是因为，她不是柳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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