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er_ip"><b></b>俗话说——不知者,无畏。
无所畏惧。
心无旁骛。
那才是最高的境界。
可是,如果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能做到心如止水……那不是机器人吗?
人跟机器,最大的区别,不就是情绪吗?
有情绪,其实,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不需要避免。
也在所难免。
能做的,最好的方式,也就是调节它。
那日,师傅问她。
“女娃娃,你在这里做什么?对了,你们还要碗碟吗,你有看得上的,尽管拿去就是。”
“我来找烧窑师傅。”
“烧窑师傅?这……这是做什么?”
她还没回答,也暂时不知该怎么说,年轻人端起盆子,打断了他俩。
“睡了,明日再说。”
雨水,哗啦啦下了一整晚。
第二日。
雨量更大了些。
颜大叔没让他们走,反而“求”着儿子给三位救命恩人,做了一顿饭——这是他能答谢他们的最好方式。
颜大叔的儿子,颜仕明,捯饬了一阵,端出一盆子菜羹来。
没有一颗米。
只是些菜叶子而已。
“自家种的菜,香着,就是最近雨水多,地里有点淹着。”
“吃吧,别客气。”
几人吃惯了孙二的手艺。
一时间……
另外,颜仕明端出来的装菜羹的盆子,跟昨晚,给他爹擦脚换水的盆子,一模一样。
三人客客气气(勉勉强强)吃了一小碗。
颜大叔说道“去年那时,你救了我一次,今年又是一次,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要是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你们尽管说。”
“你们是青苔镇上的人,我就想向你们打听一下,有没有相熟的烧窑师傅,懂得看火那种?”
“你是要烧陶,还是烧瓷?你说的是火工,还是把桩?”
毕竟是行内人。
纵是如此,还是觉得每一栋屋子,在心中轮廓清晰。
她在门口站了一阵。
又喊石头跟她一块儿离开了。
石头问她“怎么不进去?”
“还是有点紧张。”
“紧张?”
“等天亮了再看。”
学堂这边提前完工,那么,三日后即可开堂。
回露桥巷,刚走到巷子口,远远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在门口徘徊。
犹豫了几分。
她快步往前去,过去时露出大大的笑脸“陈师傅!”
“我就是听说你回来了,路上可还安好?青苔镇那边,有回复了吗?”
“唉……不成咯,过阵子再说吧。”
“我先跟你说件事。”
“先进去?”
两人在花厅内。
洪大婶端来热水盆,她就着热水擦了擦脸和脖子“陈师傅,你说吧,我擦个脸,这一路上灰尘太多,实在是难受得很。”
“是我打扰你了。”
“说这些做什么?你我又不是外人,我把你当亲哥哥,如果你是外人,那我现在就不在你面前洗脸了。对了,阿坤的伤,好些了吗?”
“多亏了董大夫。别看他年纪轻轻,果真是医术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