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片刻，他扯了纸巾擦了擦手，脱下衣裤去浴室。
洗净出来，孟延开打了杜施电话，那边关机，他又让曲禾想办法查到周有宁的电话。
曲禾办事效率高，很快便把号码发来，他打过去，周有宁说"你好。"
孟延开说"我孟延开。"
周有宁一愣，"孟总啊。什么事？"
孟延开不跟她多说其他，直接问"杜施去哪儿了？"
周有宁说"去贵州了。"
"贵州？"孟延开觉得脸火辣辣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把蹿到嗓子眼的火给降下去。
"对啊，补拍电影。"
孟延开平复着心情，问"什么时候走的？"
"一大早，最早的航班。"
周有宁挂掉电话，心有余悸，这姓孟的语气怎么跟要吃人一样。
杜施其实是有计划地连夜跑的。
按原计划，本来是明天再出发，中午到省城，剧组会有车送他们去两百公里以外的一个城市，也就是拍摄地。
但杜施昨天傍晚突然给她发短信，说要提前过去，也没说为什么。
周有宁怕新来的助理和执行经纪还没跟她磨合好，到时候会出岔子，就计划亲自过去跟几天戏。
杜施计划改得突然，周有宁今天还有工作，便让杜施跟助理先过去，她等明天按计划前往。
这孟延开一大早打电话来。她立刻猜到杜施提前离开，可能跟她昨天去找孟延开有关。
难不成，魏行舟那事没协调成？
不过，周有宁真是有点生气，她好歹跟孟延开差不多大吧？说不定还比他大个几个月。他竟敢对她吆五喝六的，杜施还得看她脸色呢！
她正想着要不要告诉杜施，不过杜施在飞机上，她还是发微信好了。
刚点开微信界面，宁浔又打来电话。
宁浔问她"怎么魏行舟又突然改变主意。给我打电话约时间谈合同了？"
周有宁呆住，"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她说完，反应过来，"哦对了。杜施昨天去找了孟延开，或许是谈好了。"
不过，杜施为什急着的离开，整得跟逃难似的？
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宁浔突然发火，厉声质问她"你有病吧？你让杜施去找他干嘛？"
周有宁莫名其妙被劈头盖脸一骂，火气蹭地就上来了，"老娘看你才有病，你跟我发什么脾气？杜施能解决，为什么不能去？"
宁浔罕见地寒声吼人"你懂什么？你他妈什么都不知道！"
周有宁据理力争"你知道买那悬疑系列的版权花了多少钱吗，第一部的剧本都写好了，项目一割，计划全都打水漂，孟延开要的不就是杜施去找她吗？这次让步了，你觉得孟延开就会算了？他俩之间的纠纷，扯上公事本就是不对。而且杜施说了，她也累了，之后会想办法和孟延开和平分开……"
"分开个屁！累个屁！"宁浔气笑了，"她念了他整整三年都不嫌累，自己被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都没想过放弃，你以为她这么容易就死心了？好不容易找到他了，她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周有宁越听越听不懂，完全插不上话。
"什么就这样算了，我看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欲擒故纵。"宁浔越说越气恨，"他妈的，老子要扒了孟延开这男狐狸精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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