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应该是公司有事,人很疲惫,心情不佳,杜施在他身上这里挠挠,那里拱拱,想方设法逗他笑,她打开摄像头时,他不擅面对,便用手搭在眼睛上去避。
后来杜施将照片发给她,看她笑这么开心,更显得他煞风景,便把自己从中裁剪掉,屏幕上只剩杜施一张光影朦胧之下的侧脸。
他拉出未接来电页面,回拨了最新的未接来电。
呼叫声持续良久才被接通,那边却是不出声。相隔千里的静默,连呼吸都不可闻,除了一点细微的电流声,就只有他这边车外掠过的风声,隔着车窗也显得不怎明显。
那头的人像是铁了心不会主动跟他吱一声,孟延开问她“早上给你的消息你收到短信没有?”
“什么短信?”杜施嗓音好似置身事外一般淡然,语调带着点明显下沉的冷感。
孟延开知道她是明知故问,也许是因他没去赴约而生气,想借机发泄。
他沉默了一下后问她“吃晚饭了没有?”
只听她微不可查地冷笑了一下,反问“什么晚饭?不是一起吃吗?”
即便她是故意找他麻烦,孟延开还是跟她重申了一遍“我现在在香|港,临时需要出差。”
“这样啊……你确实说过,来不来得了,得看有没有工作安排。”杜施的语气虽然没将失落抱怨的情绪外露,但也有种难以掩盖的空洞无力。
不等他回应,杜施认真起来说“我收到你消息了,没去餐厅,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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