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苦涩，到底有多苦呢。
或许，也只有符一白自己清楚。
他是一个骄傲的人，更是一个要强的人。
曾经不如杨辰，没信心在剑术上胜过杨辰之前，他不用竹剑，这是一个誓言。
符一白也是这么做的。
今日出剑，自是有了战胜杨辰的信心。
然而，还是落了一成。
竹剑上的裂痕是验证。
符一白嘴角的血是作证。
他道出这一声后，整个人都无力了似的。
“我剑中有规则。”
杨辰道：“胜之不武。”
剑符凝形的长剑闪烁出红色，那红色便是属于他的规则。
杨辰来到源星，赤眼发生了变化，演化出来了规则。
他这几个月的行程都是在晚上规则。
如今，规则即将全部完善。
他的规则无处不在。
他的规则随手而发，随心而动。
剑术之中含有规则，而符一白的竹剑上却没有。
这就是差距。
但是，其中参了规则，那就是胜之不武。
可，规则是属于杨辰的，自然是他实力的一部分。
符一白懂这个理，他摇头。
当他抬起头来时，眼神复杂极了。
“你气运顶天。”
符一白深吸了一口气，再道：“来到这个灾难的世界，你竟然可以演化出自己的规则，看来，天地之子，非你莫属。”
杨辰没再说什么。
两人是朋友。
可两人更是对手。
他们两个的这一战是必然。
杨辰往后退了两步，他两臂展开，道：“接下来，应该不限于剑术。”
“接下来，只论手段。”
符一白的双眼变得通亮了起来。
一杆长枪破空而来。
这杆枪击穿了噌噌的空间，来到符一白的手里。
符一白的腰背随之挺的笔直，如手里那杆长枪。
手握长枪，枪意显现。
这个世界仿佛都被恐怖的枪意所填充。
在杨辰的眼里，长枪无处不在，符一白的身影重重叠叠。
下一刻。
符一白另一手一探，天镜飞来。
一面面镜子闪现。
噌噌噌
一面面镜子落地。
杨辰周围全是镜子。
他就好像被囚禁在一面面镜子之中。
他的身影也映照在镜子中。
杨辰的眼睛中全是符一白和自己的身影。
他的身影与符一白的身影太多了，重叠了。
很快，分不清楚哪个是自己的，哪个是符一白。
不光如此，时间也变化了。
杨辰感觉自己的行动变得缓慢起来。
这是时间的规则，属于天镜的规则。
此刻，这一规则被符一白所掌控。
不限剑术。
杨辰所说。
只论手段。
符一白所言。
符一白用行动表明自己更加的强大。
果然如此。
在混乱以及模糊的视线里，一个最大的身影出现了。
看着是杨辰自己，再一看变成了符一白。
那个身影在两人之间来回变换。
而声音是符一白的。
那身影朝着杨辰走来，速度极快，甚至快过了杨辰的思维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