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裳觉得简直是鸡同鸭讲,下了地,气哼哼地上楼,用力甩上卧室房门。
她觉得她跟司空泽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个太过野性,真的就是从森林里走出来的野兽,无所畏忌的,什么都不怕。
两个世界的人,在彼此的世界里各自的生活,都不愿意为了对方改变。
所以白云裳虽然觉得他们最近相处和谐,偶尔会冒出“也许跟他就这么生活着下去”也不错的念头时,又会立即因为彼此的生活习性的不同而熄灭。
她才不要跟这头野兽生活下去。
是,他暂时是对她不错,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他都统统满足她。
可是如果他哪天发神经了,不想再对她好了呢?
她绝不要跟一个肩上趴着蜥蜴,挖别人双目就像家常便饭——的男人,过下半辈子!
楼下的司空泽野当然不会明白白云裳的想法。
在他认为,他养蜥蜴,就像白云裳养小白兔一样,毫无危险性;他杀死这只蜥蜴,也像白云裳杀死一只小白兔那样,简单利落。
“这只蜥宝宝相当脆弱……”这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以他的立场来看,这就是一只可供观赏的宠物,不会伤害人。
他以为白云裳怕,是因为它的模样长得丑。
但是以圭亚那闪光蜥的品种来说,这只的长相,绝对是极品。
随便拿到拍卖市场上,都可以炒到天价……
这样的宝贝,怎么能仍掉?!
于是白云裳以冷战来抗议。
当晚的亲热时间,白云裳冷着面容,起初是剧烈的挣扎反抗,在斗不过他强壮的体格挣扎无效后,就以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整个亲热时间,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司空泽野每次去吻她,她就把脸别开。
“好了,”他安慰说,“明天我去宠物市场给你带一只好玩的东西回来。”
“……”
“再不说话,我就让闪管家进来参观‘我爱你’的场面。”
白云裳愤怒地瞪着他:“谢你了,我不想再在家里看到一只母蜥蜴。”
“犬类?你喜欢大型犬,还是小型犬?”
“我没兴趣。”
“兔子?”他讨好地说,“或者鸟类也可以。”
“我说了我没兴趣——我对宠物没兴趣!”
“我要吻你,不准闪开脸……否则,让闪管家来代劳。”
白云裳果然不再乱动,司空泽野擭着她的下颌,喷着滚气,终于狠狠地吻到了她的嘴唇。一个香甜肆意的吻,吻得彼此都差点窒息。
白云裳真是恨透了这个男人,更恨透了他的威胁。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得养着这只蜥蜴不可?”
并不是非养不可,而是……
司空泽野很难知道她怕的东西。就连他,她都不怕,唯有留一样能够震住她的东西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