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和财宝都被押送回管城,还有俘虏!
北宫纯的两千步兵这时候派上了用场,他们将俘虏押送回去。
赵含章懒洋洋的靠在一根柱子上看,眼皮微微耷拉着,让人看了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傅庭涵从她眼前走过,只觉得她在睡觉。
因为缺觉,他现在火气有点儿大,对士兵们脸色臭臭的,谁要是清点东西出错,他便忍不住发火。
但此时看到她忙中偷懒,脸色却一缓,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装车的士兵们,伸手牵住赵含章的手,“要不要坐车回城?”
赵含章颔首:“也好。”
于是赵含章就窝在一堆粮袋中间半睡着入城。
北宫纯撇下他的将士们找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她半隐在粮袋中的样子,这一看就是困极,他便没有上前打搅。
傅庭涵看到他,压下马速,等他上来后微微躬身道:“北宫将军,我们有一部分将士押着一队俘虏护送百姓落在后面,算算时间也快要到了。”
北宫纯一听,心领神会,立即道:“我这就派人去接他们。”
傅庭涵转头吩咐赵二郎,“二郎,你也去。”
赵二郎正郁闷,一听立即高兴起来,屁颠屁颠的带上自己的人就跟上黄安。
北宫纯不由看了一眼赵二郎,感叹道:“少年人就是有活力呀。”
傅庭涵深以为然的点头。
北宫纯见了不由挑眉,上下打量傅庭涵笑道:“傅大公子也是少年人,怎么如此老成?”
傅庭涵道:“我心老了。”
北宫纯并不相信,他目光落在靠着粮袋睡着的赵含章身上,再看向傅庭涵,轻轻一笑,“心老的人可不会来支援管城,而傅大公子能追随赵郡守到这里,心更不老。”
在北宫纯看来,傅庭涵别的不看,仅仅他愿意屈居赵含章之下,随她征战南北就是世间难得的开明人了。
而开明的人心都不会老。
一进入管城,赵含章便睁开了眼睛,她听到了百姓欢呼的声音。
于是她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骑马跟在车后的傅庭涵,往左右一看,夹道欢迎的百姓正在高兴地冲他们挥手,她立即展颜欢笑,也挥手示意。
傅庭涵看了忍不住一笑,紧追两步,“要不要骑马?”
这段时间一直在马上,这会儿她靠着粮袋,可以摊开手脚,后腰有垫,哪里会再上马遭罪?
因此立即摇头拒绝。
管城百姓对前来支援的赵家军非常热情,所以哪怕赵含章是坐着粮车进城,大半个身子都窝在了粮袋里,但依旧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虽然管城被围,但百姓们对外面的消息却并不闭塞,这一定程度上归功于北宫纯。
他被困在管城,偏他又不是管城本地的官员,他是被朝廷调来援助管城的。
结果管城的驻军参将带着一帮手下跑没影了,管城县令战死,他来时直接接手整座城池。
但他对管城不熟,管城的百姓对他更是陌生。
随着被围时日越长,城中百姓情绪愈加的躁郁,他不得不把更多的情况公之于众,好安抚百姓,同时也为了能够得到民心,最好上下一心抗击匈奴。
比如,朝廷迟迟不派援军,他就说,朝廷现在正在努力的为大家招兵买马,等他们招到了兵马,肯定会来救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