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我父亲第一个不答应,其他族老也很不满他。”
有赵淞带头,其他族老肯定会坚定的跟着反对,赵济想要当族长是不可能了。
赵含章和赵二郎要是没出息,需要仰宗族鼻息,那族老里除了五叔祖外,其他人可能对赵济曾经犯下的错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心里不舒服也会忍下;
但现在赵含章是赵氏一族最出息的后代,连带着赵二郎都鸡犬升天,前两天赵二郎出任南阳国郡守的事情传来,族中人嘴巴大得能吞下一个鸡蛋。
所以便是惧于赵含章权势,族老们也会压着不让赵济当族长,何况他们本来也看不上他。
赵济可以用手段和大房争夺爵位,甚至可以打压大房,这些在族老们看来都没什么,但他不应该丢弃赵长舆的棺椁和大房子嗣。
只这一个过错,族老们就不能让他继承族长之位。
身为族长,上无承继先祖的孝心和意气;下无抚养宗族子嗣的慈心和远见,族老们得脑抽了才选择他当族长。
一个族长的品行会决定一个家族兴衰的。
想到这里,赵含章抬头看向赵铭,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膝盖,“铭伯父,你也属意大郎当族长吗?”
赵铭便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拎过酒壶慢悠悠倒了一杯酒,边饮边道:“那是你大哥。”
赵含章没吭声。
赵铭也不需要她吭声,继续道:“你想当族长?那可比伱想要当豫州刺史还要难得多,远的不说,便是我阿父再疼你,他也不会答应的。”
赵铭将杯中酒饮尽,放下杯子看向她道:“我也不会。”
赵含章:“……铭伯父误会了,我是得多想不开才想着当族长呀,而且,我终究是要出嫁的,傅庭涵与我是娶嫁,不是入赘。”
她身子一倾,手臂压在案桌上,笑吟吟地看着赵铭低声道:“我想说的是,大兄怕是也做不好族长,远不及铭伯父,所以伯父……”
“休得胡说,”赵铭脸色一沉,寒声道:“族长之位只传嫡支,这是我赵氏祖训,绝不能改!”
“伯父与我先祖同出一脉,当初也是嫡出,只不过我们这一支是嫡长,这才一直由我们继承家主之位,所以……”
赵铭目光就严肃地看着她,“那是四代之前的事了,从你这里算,不多不算,刚好是第五代,你若真这么算,那你七叔祖可要来争一争这族长之位了。”
赵含章想到她那位亲爱的七叔祖,生生打了一个寒颤,“选族长还是应该以贤德为主……”
“不,该以嫡长为主,”赵铭一脸沉凝,目光深沉的看着她道:“三娘,若是以贤德来决定族长之位,那将来每每需要更换族长之位时,恐怕家族会陷入无止境的内斗中。先祖遗训都是从血泪中总结出来的,你不可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