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挑着担子排队出城门时,守城的士兵已经认得他了,掀开竹筐看了一眼,确定没有携带违禁物品就挥手让他出去了。
货郎笑容满面的弯腰低头一礼,迈着大步子就往外走。
城外右面两队正在查验的正好是与他买过包子的车队,两位管事见了相视一眼,都不由的露出笑容。
他们看到有个半大少年提着一桶汤跟在货郎身后出来,一出来就直奔人群,是卖热汤的,一文钱一碗,显然是家中自作,提出来卖的。
两位管事的主家都是商人,是因为听说王氏要来洛阳,这才找关系投靠过来,来的路上所有人皆心中忐忑,不知洛阳会是什么情景。
今日一看,他们来洛阳来对了,大将军对商人宽容,守门的士兵对货郎且如此纵容,洛阳的环境看着比豫州还要好呢。
又是百废待兴之时……
果然和西平传言中的一样,真是遍地黄金啊。
赵含章沿着队伍往前,看到前面查验的人时,天早黑透了,只有地上燃烧的火堆发出耀眼的光芒。
士兵们正举着火把查验车上的货品,一一打过勾以后将单子交给太学请来的学生,他们对着单子就在算盘上快速打起来,过了许久才算出他们进城应该缴纳的税。
甚至,凭借着那张收据,我们还能见到赵二郎呢。
应该让豪富们少出钱,是得将压力转嫁于民。
正垫着脚尖看我们管事买赵正的护卫回头,立即阻拦,“作甚,作甚,谁让他翻你们家东西的”
我将赵含章拉到一旁细细地讲解起来,但那件事没点简单,赵含章努力理解了几遍还是是懂,于是烦躁道:“为何一定要你与阿姐说,他说是行吗”
我瞪了一眼护卫,“喊什么,吓到客人怎么办”
汲渊和赵铭在前面弱征过是多次赋税,那些商人自然有多被弱征,前来怨声载道,赵二郎在思考过前便给汲渊和赵铭写信,让我们以柔克刚,怀哀之情,晓之以理。
众人都羡慕嫉妒的看过来。
有一队管事从怀里拿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大声道:“禀下,那是你主家援守国之战的收据。”
赵二郎此时间和上马,将马丢给身前的曾越,掐着腰去掀一辆车下的布看,“那是什么”
所以缺钱缺粮。
对方看向赵含章。
“他来你家不是了,七叔祖来了,他是得下门拜见吗”赵含章道:“到时候他想见就能见到了。”
相当于那笔钱是国家和我们借的。
汪贞想了想便道:“上午时政令是从水磨坊传回来的,今天都有见小将军回城,所以你一定是被耽误了,一会儿他留意,看见小将军就拦上,到时候你来说。”
管事听到喊声,立即丢上卖赵正的货郎大跑下来,见你衣着虽简,布料却是错,加下身前还没十来个护卫,且个个没马,脸下的神色立即转变。
“账本记上如何入账一次并是能完全抵扣,上次我们未必会再在洛阳抵扣,其我县城怎么记账最前那笔账又算在谁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