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畅惊讶,“现在”
傅畅虚心的请教,“那司马”
傅庭涵点了点头,应下了。
听荷立即将背上的画筒取下来,将里面的图纸拿出来奉给赵含章。
赵含章道:“过两日,我会着人将公文送来。”
因此功,豫州和兖州不少百姓都立了傅祗的长生牌位,他在豫州的声望还在赵长舆这个地主之上。
傅畅直接承认:“图是我和沈郎中一起画的。”
赵含章展开图纸给傅庭涵看。
傅畅:“可是……”
傅庭涵一眼便认出图上有不属于沈如辉的笔触,且画的比沈如辉还要好,他不由看向傅畅,“二叔,他们说汾水一带传闻会治水的人是您”
“但治理黄河非一时之功,需要的时间很长,父亲当年修建沈莱堰,治理沿途河道就花费了不少时间。”在傅畅看来,治理黄河是一项旷日持久的事,每年都要做,还要时时思考怎样做才更好,“只靠堵和疏两法显然是不够的,甚至,我觉得加以修筑堤坝也不太够。”
这一次他和沈如辉从汾水走向黄河,又沿着黄河向下游走了一段,当中一段就是有名的悬河。
水部的职责,决水潦,通沟渎,修障防,安水藏,使时水虽过度,无害于五谷。岁员凶早,有所粉获,水部的长官是郎中,但郎中之上还有工部,工部之上则是尚书令,再上面是司空。
她主要是看向傅庭涵,身为尚书令,这是他的职责,嗯,虽然他现在是守孝休假状态。
“沿途草木稀松,河水将泥沙冲入河中,河岸两侧垮了不少,这一段甚至有改道的迹象,河水将这一侧都冲开了,河水漫出,若不加以管理,黄河改道,下游的百姓必受水灾。”傅畅手指下移,点了点图上的一段道:“这一段就是悬河,泥沙比三年前我看到的要高出一手还多,可见这三年来无人管理黄河。”
傅畅顿了顿,他出山后从沈如辉听了不少赵含章的事,知道此时天下兵马大半在她手上,因此朝中大权尽归她手,但因为沈如辉总是大将军,太尉的轮流叫着,让他以为她身上只有大将军和太尉之职。现在……
他坐近了些,为他解疑,图上画的还不够详细,有些东西是画不出来的。
现在石勒归顺她了,不会去寿春,但她改变了人,难道还能改变天时吗
所以明年寿春那场大雨一定会下,历史上只记载了这一场大雨,是因为这关系到两个大势力的存亡,那没有记载的地方难道会没有雨吗
黄河,她一定要修!
那,怎么修呢
赵含章:“也是我。”
傅畅得到他的真传,对修筑堤坝治理河道很有心得,他此时就取过一支笔来,就着火光告诉赵含章黄河的堤坝要怎么修缮。
“王景修筑的双重堤坝分为内外双堤,黄河水从内堤的上游水门放出,经过外堤的阻挡,再从下游的水门中回流到黄河中,泥沙就被留在了外堤,我们定时清理便可。”
现在坏就坏在,因为大晋陷于内乱和外战,外堤已经多年不曾清理,河道淤堵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