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言欢浑身像是被卡车碾压过一般,四肢百骸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酸疼的想问候纪深爵的祖宗十八代。
但醒来后,某人发现身边的男人还没起床,竟然一手支着脑袋,就那样打量注视着她。
言欢立刻言笑晏晏,心里一边问候他祖宗,面上却是笑的甜美,“爵爷,早啊。”
纪深爵目光冷沉略带讥讽的看着她,“我还以为你醒过来,会讶异你身边躺着的男人居然是我。”
说完,还冷哼了一声。
言欢不懂他的意思,但言欢懒得深究他话里的意思。
纪深爵翻身下床。
瞅了床上的女人一眼,“还不起来?”
言欢抓着被子,一双水漉漉的眸子含着无辜,漂亮的脸蛋上很是慵懒,“爵爷,你实在太厉害了,我能不能多睡会儿?”
纪深爵勾了勾薄唇,站在床边注视着她,眸色里却是清冷的,“你信不信昨晚我有想弄死你的冲动。”
言欢没多想,以为不过是句調情的话,何曾想,昨晚纪深爵是真的想弄死她。
言欢配合性的打了个哈欠,三分装三分真,一条细白的手臂支着脑袋,好奇的看着纪深爵,问:“爵爷,你平时都吃什么,体力那么好。”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并不温柔,捏的力道甚至有些大,微微俯身靠近她,道:“我吃牛鞭鹿茸你信不信,所以你最好给我乖一点,做我的女人,朝秦暮楚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言欢那双大眼睛笑起来,眯成两个月牙,看起来清纯又妩媚,“我从不喜欢姓秦的,也不喜欢姓楚的,我只喜欢姓纪的。”
纪深爵沉着双眼,目光危险而逼仄的盯着她足足五秒。
最后,纪深爵松开她的下巴,丢了句:“是个会演戏的好苗子,我没看错人。”
言欢:……
言欢昨晚被折腾的太累了,在床上多睡了二十分钟,直接导致去学校迟到。
纪深爵坐在餐桌边边吃早餐,边喝咖啡,悠闲而悠哉的看她手忙脚乱。
等纪深爵去院子里,准备发动汽车离开时,言欢背着包追上来,想也没想就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她正准备系安全带,纪深爵已经无情命令:“下去。”
言欢一愣。
“我说我要送你去学校了吗?”
言欢在心里默默做了个深呼吸,控制好自己的微表情,脸上咧出一个友好的大大的假笑:“爵爷看在我昨晚那么辛苦的份上,顺路捎我去学校吧,反正北影和纪氏集团在一条路上,爵爷在学校门口的大路上把我放下来就行,不必特地送我进学校,所以不会耽误爵爷半分钟时间的。”
纪深爵勾唇,将她身上的安全带摁开,面上带着礼貌而疏远的微笑,“我,不顺路。”
言欢:……
她昨晚表现不好吗?
言欢绝不会知道,一个人在睡觉时乱喊名字,是件多糟糕多致命的事情。
言欢被赶下车后,看着纪深爵驰出别墅院子的车尾,狠狠磨了磨牙。
纪深爵这个人,太可恶了!
用池晚的话来说,纪深爵就是那种提上裤子完全翻脸不认人的男人。
言欢拿出手机,连忙打了个快车。
可赶到学校时,还是迟到了,被教官罚了足足五圈四百米!
跑完,小命快没了。
……
纪氏大楼。
开晨会时,纪深爵总是下意识的想起昨晚夜里言欢口中梦呓的那个名字,陆琛。
纪深爵这辈子都没受到过这么大的侮辱。
陆琛,她的前男友?
呵,小小年纪,连前男友都有了,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但某人压根不想,自己在十八岁的时候,早就泡/妞无数,情书都是一抽屉一抽屉的收到。
郝正发现爵爷今天不对劲,开会总是跑神,便凑近,在纪深爵耳边道:“爵爷,需不需要我冲杯清咖端过来?”
纪深爵微微蹙眉,手里拿着签字笔在会议桌上敲了敲,道:“不用,继续。”
开完晨会,纪深爵刚从会议室出来没多久,郝正便过来汇报。
“爵爷,一位自称姓简的简纯小姐在公司大厅前台,说要见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您说。”
简纯?
纪深爵眉心蹙起,“就说我不在公司。”
郝正又道:“简小姐说,她要告诉您一些关于您不知道的言欢小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