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彻底亮的时候,傅庭渊从昏昏沉沉的梦境之中清醒了过来。
窗外晨曦微露,时间大概是五六点钟,白色流苏的米色绒布窗帘开了一小片,从窗外照耀进来的阳光是甘蓝色的,是有点晦涩暗淡的透明的颜色。
他身体很沉,手臂更是沉重的几乎抬不起来,头也一阵又一阵抽风似的疼。
他躺在床上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等待知觉回拢,这才感觉到身边依附在他身侧的娇软体温。
傅庭渊撑着头从床上倦惫的坐了起来,他身上宽松的黑色浴袍滑了下去,他察觉到自己身上是不着寸缕的。闭了闭眼,他伸手把蜷缩在被子里的女人翻了出来。
一张雪白美丽的脸从长发里浮现,傅庭渊的眸孔暗沉了下来,他并没有留情,直接连人带被子的把人丢了下去,然后从床上走了下来,推开浴室的房门反手关上了门。
白雪笙在他从床上坐起来的瞬间就清醒了。
但是她没想到傅庭渊竟然会这么直接的就把她丢下了床。
她坐在被子上,抬起头看着紧闭着的浴室大门,微微抿了一下唇。
半个小时以后,清理过一遍的男人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他洗了一个澡,身上的浴袍也换了一套,头发还在淌着水,面色矜寒,显出几分阴戾。
他走过去拿起吹风机,见到还坐在地上的白雪笙,眸色阴沉,“我以为你会识相的滚出去。”
这还是这么多年里,他第一次用这么冷酷的声音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