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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小五被装在麻袋里,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心里既害怕又绝望,也不敢出一点声,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晃晃颠颠感觉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独轮车停了下来,接着被人扛了起来,走了约么百十步,小五被人重重地扔在了地上,又听见人走动并关门的声音。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小五嗯嗯丫丫说不出话来。
又听见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说话声,麻袋终于被解开了,终于能看见光亮了,昏黄的灯光下,小五首先看见了几只脚,她挣扎着爬了起来,坐在地上。
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一个胖乎乎的,穿金戴银的老妇人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已。
“哎呦,这个姑娘长得还真不赖嘛!”老妇用两个手指轻轻托起小五的下巴仔细地看了半天。
“你们是谁?放我出去!”小五哭着喊着。
“啪”的一声脆响,小五顿觉脸上火辣辣的。
“找死啊你!”一个身穿黑衣,光着头的大汉随手就是一巴掌。
老妇人忽然变了脸色“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啊?”
小五惊吓过度,颤抖着说“我,我,十一岁了。我叫小五。”
老妇摇了摇头,甩手就是两个嘴巴子,“不对不对,你不叫小五,你叫婉儿!”
老妇恶狠狠地说“我再问你一遍,你叫什么名字?说!”
小五吓傻了,“我,我叫婉儿。”
老妇腆着一张阴晴不定的脸,阴阳怪气地说道“这就对了!你是婉儿!可给我记牢喽!今后要是再说错了,老娘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这辈子永远都没有再说错话的机会!”
旁边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向着老妇人说道“妈妈,这小姑娘要怎么呢?”
老妇又道“就让她先跟着粟师傅学习吹拉弹唱、棋琴书画吧,别忘了还有坐缸!”
“带她下去吧!给我看好喽!”
可怜的小五自此身陷虎口狼穴,不能自拔。
且说长军带着伙计一干人连着寻了六七日,毫无音讯。刘芸也发动同学打听小五下落,也是石沉大海没有一点消息。由于三水县正逢庙会,想在此时寻找一人,就好比大海捞针。
长军后悔连连,只怪自己没有看好妹妹,悔恨之余,不知如何告知父母,终日魂不守舍,一下子憔悴了许多。无奈之下,只能先送长乐回家。
王德孝正牵挂儿女多日未归,只见伙计送长乐回家并不见小五,许氏追问,长乐谎称小五还在哥哥长军那里多玩几日。王德孝半信半疑。
王德孝每日便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向着远处张望,只等小五归来。忽一日,见远处有人骑马而来,等到近前才知是长军回来。
原来,长军无法面对父母,几次回家过家门而不入,这次回来,本是向刘西奎回报粮行事宜。
王德孝追问小五下落,长军见隐瞒不住,便将实情相告。王德孝随即哭晕在地。及至家中,许氏闻听,嚎啕大哭不止。如此三日,母亲许氏眼睛失明,王德孝愈发苍老。村人皆哀哎王家不幸。
自此家中除过王德孝、许氏二人外,孩子们仅剩长柱、长乐常伴左右。许氏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还是毎晚在炕前摸索着数鞋子,边数边哭诉,这鞋子为什么越来越少了?
长军强打起精神,向刘西奎回报粮行事宜。刘西奎知道王家出事,同情之余,便对长军进行开导安慰。
两人就粮行事宜商讨半天,长军不停点头称是。至傍晚时分,返回三水县城。
辛怀刘春耕二人整天不学无术,成日游手好闲,屡施恶行,所得赃款须臾便挥霍殆尽。
这日两人又鬼鬼祟祟来到永丰粮行。
二人鼠行进店,当值伙计是刚雇佣才两日的王相。见此二人举止猥琐,不像是正经好人,便不予理睬,冷淡待之。
辛怀故意找茬,一脚踢翻一斗豆子,大言不惭地指着刘春耕说道“这是你们的少东家,我们找你家掌柜王长军!让他出来!”